火蓮嘆道:“殺母大仇,不共戴天,我已如此,若留小狼在這裡。日後姐姐一旦知道,情何以堪。”
正說話間卻聽喀喳的一聲,兩人齊齊轉頭去看,見小狼一臉的桀驁不馴的站在那裡。
火蓮氣結,看著如此任性妄為小狼,他可算是體驗到了爹當初對自己心情了。側眼向小岸看去,見小岸一臉的無措,原來誰都未料到小狼的體質恢復的如此之快。
火蓮冷笑一聲道:“你還敢出現?鬼手劍可不會饒了你。”
小狼隨手摺了一枝花枝向上甩去,火蓮和小狼齊齊向上看去,見鬼手正一個側身,將那一枝花枝堪堪避過。
小狼側過頭來一臉傲嬌嘲弄的看著火蓮。把自來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餘火蓮給氣的幾乎要死,當下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一掌竟向小狼劈去。
小狼舉掌相迎,鬼手暗叫不好,方才小狼的那枝花枝出手凌厲,顯然已恢復了七成以上。餘火蓮這般冒然出手,豈非自尋死路。當下一個擰身而下,直刺小狼後心。不妨二人雙掌相交,倒是小狼連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吐出。這一掙背後的傷口也已掙開,鮮血自裡面洇出,溼了衣衫,一跤跌倒在地。場中的人無不相顧失色,四人各自的功力彼此都心知肚明,可這不過兩天之間,功力高低與眾人所想竟會調了個個,可眼見小狼的武功也並未倒退多少。鬼手的一劍自也急忙收勢,站在當場後訝然的看著場中的情景。就是小岸也怎麼也想不通這裡的關節所在。可箇中滋味只有當場對掌的兩個人心知肚明,小狼只覺胸中空蕩蕩再提不起半絲內力,雖說自己沒有聞到任何的異味,但自己這情況分明是中了迷藥。當下向餘火蓮怒目而視。
火蓮看著她倒在地上,狼狽不堪,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毫不加掩飾的憤懣,十五年前雪地初遇的情景不覺湧上心頭,一時憐惜心起,就想上前把她扶起,可馬上景泰宮內那擺了一圈的人頭,正中心娘那至死猶自含笑的情景就也湧了上來。一時心亂如麻,只得轉身出門而去。
☆、是非恩怨過眼雲
小岸見此躍窗而出,連忙點了小狼背心的穴道給她止血。
鬼手則急急追餘火蓮去了。
小岸解開她的衣服,要給她上藥時,見她背上的傷藥並不是自己昨日給她上的,先前去時並沒有開啟衣服看。於是問道:“有別人給你換過藥?”
小狼微一點頭。
小岸有些明白地說道:“好神效的金創藥,所以你才能恢復的這麼快。尋常人不會有這好的藥,也不可能找到那個地方,是綠靈對不對?”
小狼點了點頭。
小岸明白了過來,嘆了口氣說道:“綠靈為了餘火蓮,連張嶧都捨得殺,她哪有那麼好心給你去換藥?看來這藥裡有古怪了。”
鬼手一跟跟了火蓮,極其好奇地說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一掌就把她給打翻了?”
火蓮也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知道小狼沒死?!對她還活著也並不憤怒?!而且你又怎麼會在房頂上?!誰告訴你的?!”
鬼手一抬八字眉,悠閒地說道:“仇人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你愛殺就殺,不殺拉倒,關我什麼屁事。你仇人活著,我為什麼要憤怒?!這不皇帝不急太監急嗎!至於我在房頂上,也很簡單,我猜不出你這回又瞞了我什麼事,跟兄弟張嶧訴了下苦,他讓我把這兩天的事告訴他,我跟他說了,他說這事跟小岸有關,讓我在暗中盯緊你,等小岸回來見你,答案就會出來了。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怎麼一掌就把她給幹翻了?”
火蓮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綠靈今天找過我,說小狼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是我的對手,若是小狼再來找我麻煩,讓我只管拿掌劈她就是。”
鬼手:“嘿!”了一聲說道:“這兩口子,還真是小家雀專啄老鷹眼。”
火蓮說道:“後生可畏,看著他們,真會覺得自己老了。”
鬼手撇嘴道:“才比人家大幾歲啊!”
火蓮說道:“我看著小狼那幅無所畏懼的純真模樣,就會想起一年前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跟我爹犯倔置氣的。而且,那會還覺得自己挺委屈的。”
鬼手強忍了淚轉過頭去說道:“我也想念老宗主在的日子,理想美好,活的熱血純粹。”
火蓮嘆了口氣道:“是我負你太多,你想走我不攔你,隨時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與朝庭為敵,讓百姓多過兩天太平日子。”
鬼手沒好氣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哪那麼多廢話。”說罷轉身而去,可沒走幾步,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