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及多時,一身潦倒的遊方郎中裝束的展顥來至此處,見到躺在地上的餘火蓮,不由得冷笑一聲道:“作死的東西!想要這般輕易的便死,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上前在他脈上一搭,知他已服了續命丹,略略放下心來,便放了他的手腕下來。
展顥眼見餘火蓮雖在昏迷的睡夢中,卻還是神情悲憤而倔強,知他還牽掛著那中伏而死的近萬將士。他出身軍旅,如何不知軍中的情感,哪怕彼此也並不熟悉的戰友,一場並肩做戰的戰場廝殺下來,心中都已是生死之交的沙場弟兄了。見此不由得微微一嘆,心中升出幾分憐惜來。
夜風吹來,餘火蓮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臂,曲捲起身子來。展顥深知這邊關的深秋後霜寒露冷,只是他和餘火蓮兩人誰都沒有帶多餘的衣服。無奈,只得除去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出去劈了一棵枯樹來,點了一堆極旺的火來。
忙完這些,展顥一轉頭卻見餘火蓮渾身發顫不已,呼吸也粗重起來。伸手在火蓮額上一探,卻覺奇熱異常。
展顥取了酒葫蘆來,從中倒出烈酒來,塗在餘火蓮雙手的手心,而後又解開餘火蓮的衣帶,要除去餘火蓮的上衣。不想他剛一扯餘火蓮的上衣。昏迷中的餘火蓮卻是突然一翻手,捏在了展顥的右肩之上沉喝道:“好大膽的老賊,連我的主意都敢打。”
展顥見他在高燒昏迷中還能保持著警覺,心中又是放心,又是憐惜。口中卻不悅的說道:“你這好歹不分的臭小子,我這是在救你性命呢,要是任你這麼燒下去,不燒死也要燒成個傻子了。”
餘火蓮強撐著一陣陣發昏腦袋說道:“可我明明好冷。”
展顥見他這般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