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與大宋為敵,你不是餘火蓮的對手。”
王青驚疑的說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鬼手沉了眼皮,微一點頭。
王青說道:“那我也不走了,放了我,餘火蓮饒不了你的。”
鬼手道:“放心,餘火蓮不會殺我的,夫妻一場,現在想起來,我竟什麼也沒為你做過,只讓你白擔了一個虛名。任你一個弱女子四處飄泊流離,實是不該。就是這次放了你,也是孃的意思,這麼多年,她總把你當女兒來疼的。走吧,我會盡力照顧你的家人,本來一併放了他們也沒什麼,只是那樣你們就逃不了了。”
王青抱著鬼手大哭起來。
鬼手不為所動的說道:“快走吧,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王青滿臉淚水的說道:“三歲與君為結髮,夫妻流離十五春,十八妾為下堂客,自此天涯各離分。”
說罷狠狠推開鬼手轉身上馬而去。
第二日一早,春山書寓茶韻一開門,便見鬼手一言不發的跪在那裡,嚇了一跳之後立是意識到出了大事,慌忙去叫餘火蓮出來。
餘火蓮匆匆穿衣而起說道:“別跪那外面嚇人,倒底怎麼回事,進來說。”
鬼手道:“屬下放了王青,特來請罰。”
餘火蓮一邊回身往屋裡走,一邊說道:“你早該來了,白讓她多糟蹋我那麼多糧食。”
鬼手說道:“宗主,我放了王青,我讓她離開大宋。”
餘火蓮道:“那正好不給我找事了啊!我一直關著她,就是等著你來放她呢?中使是幹什麼?這就正該你管的事,放的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快起來吧!”
鬼手說道:“謝宗主。”這又磕了一個頭,這才站了起。可站起來時,忍不住的倒抽了口冷氣。
餘火蓮快步過去,把他給扶了起來說道:“得了得了,跪多久了?”
鬼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也就半夜。”
餘火蓮伸手點著他罵道:“這可是大冬天,這下可有你小子腿疼的了,真能給我找事。”
鬼手平靜的說道:“就知道你不會罰我,所以我提前替你把自己罰了。”
餘火蓮聽了又氣又急又好笑,卻終是拿他無可奈何。
半夜葉絲憐起身喝了兩回水,又沉沉睡去,直至第二天早上,才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錢富又趕忙給她端來了一碗水,說道:“怎麼就讓自己喝成了這個樣子!”
錦雲壇主撫了下還在發痛的頭說道:“穿兒答應我的事,很重要。”
她這些年來,素來心計深沉,行事處處佔得上風,錢富從未見過她現在這般失敗的模樣,怔在當地好一會後才說道:“其實就是一條珍珠項鍊,你第一次就猜對了。”
見葉絲憐已是怔在了當地,錢富取了那戲票說道:“這是他昨晚送來的,說是今天藍正英戲票!你贏了他什麼,找他要去吧,我給你做證。”
葉絲憐良久默然無語。
錢富不解的問道:“穿兒答應你的是什麼事?”
葉絲憐失落的說道:“放了王青。”
錢富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去找宗主?”
葉絲憐說道:“我問過了,宗主說,處置犯人,是中使之職。宗主是想把人情給他去做。是穿兒不想放她。”
熱鬧的集市上,賣各種年貨吃食的人集的滿街都是。各色買年貨的,更是擠的滿滿當當,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火蓮道:“可惜樂淘沒來,這她要在可不知會有多高興呢!”
一身平民服色的皇帝對火蓮笑道:“你倒真疼她。”
火蓮笑道:“那是我妹妹呢,怎麼會不疼呢!”
皇帝笑道:“那要弟弟呢?”
火蓮一怔,而後說道:“那更好,省得你老打我主意!”
皇帝看火蓮一幅不以為然的神情,心下微微一顫,這孩子多久沒有這麼放鬆開心過了,自他自己知道身世這近一年來,過的總是苦多甜少。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草木皆兵,於是轉過了頭,去看那些百姓說道:“看來今年京郊年成還不錯。”
火蓮回道:“是,就各地總體而言,都還尚可。雖有旱災但也總算過去,陳州也因為後來落了雨,百姓補種的蕎麥也算有了收成,雖說不及穀子養人,但也總能餬口。”
皇帝道:“是啊,百姓的要求就是這麼低,只要但凡能夠餬口,他們就願意守著自己一畝三分的薄田的過日子。”
火蓮卻不無憂慮的說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