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兒和一個侍衛,本就稀奇,更稀奇的還是皇帝這邊還沒開勺,他那就碗底朝天了。這麼不知禮數的事情,就是餘火蓮自己往常也沒做過。
偷眼向皇帝看去,見皇帝卻似是放下心的樣子。
香香見此心中五味雜陳,用勺子攪了攪碗中的米粥,舀了一勺粥,勉強放入口,眼中卻有兩滴淚滴入了碗中。而後推碗道:“給我換一碗。”
得祿趕緊撤了她的碗,給她重新換去了。
皇帝心底嘆了口氣,暗暗苦笑,這些個妻妾兒女,沒一個省心的,可若真的眼一閉由得他們鬧去,只怕這天下都要被他們攪個底朝天最後還要再砸了自個。這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那頭一個任性胡來的女兒,再加上這個臥底十年卻越來越回去的長女,只怕最後都要被人給趁亂一鍋燴了。宣仁宮裡的那位,太子宮裡主兒,可都比自己當年更能忍,這都是他自己曾經一路走過來的路,自然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會笑到最後的贏家。皇后不是不賢,太子也不是無能,可比起眼前這三個,卻總覺得在心裡多少隔了那麼一層。還有那個幾次三番不請自來的鬼魅,在這渾水裡也是趟的不亦樂乎,她又是來幹什麼的?再說讓自己的家事,擾了天下百姓的太平,總也是自己的失職。
這時卻聽火蓮在旁說道:“再不喝,粥要涼了。”
皇帝這才回過神來,一言不發的把粥喝了。
待九豔也喝過粥後,皇帝說道:“去陪你娘吧。”九豔一言不發的往前殿去了。
見火蓮不動,皇帝說道:“你怎麼不去。”
火蓮淡然道:“逝者逝矣,無論如何都已不可追,活著的人,更重要!”
如此淡然的口氣,皇帝聽到耳中卻覺出無限的悲涼,心痛,這是要經過多少次痛徹心扉的陰陽兩別,才能勘破的淡然。
張嶧醒來,見綠靈正在那裡來回掰著手指,微顰著眉,似是在專注思考著,這這世上最大的難題。不由得一笑問道:“想什麼呢?”
張嶧知道綠靈不擅掩藏自己的心事,有什麼還是當面直接說出來為好。至於綠靈的心思,張嶧已在瞬間想出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