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疑惑的問:“今天撐不下來?!”
火蓮說道:“今天給爹出殯,然後讓這些人全部離開,這些人都是一方梟傑,沒有個省油的燈,長期聚在京城會出事的。”
展昭說:“這我自然知道,可是他們都不肯走怎麼辦?”
火蓮說:“其實他們心裡早就想走了,但爹不下葬,他們沒法走。”
展昭說:“可是錢富和總壇的兄弟說,不選出宗主就不准他們走。”
火蓮雙眉一挑說道:“你還真想讓他們選出宗主,那爹不是白死了嗎?!爹之所以死,就是為了斷了他們的念想!”
展昭說:“那現在怎麼辦?”
火蓮說:“我已經制住錢富了,今天就可以給爹下葬。”
展昭說:“可你先前不是說,錢富不怕死,而且殺了他也更容易激起總壇門中兄弟們的激變,給他們以口實嗎?”
火蓮說:“每個人都有他的置命點的,錢富也不例外。”說罷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屋去,心中卻暗道:“錢富唯一的置命點就是太忠於本門,除了宗主誰能讓他聽話!小離以後可以成為他心中另一個置命點嗎?”這個連火蓮自己也不知道。
駝子出了屋去,找到躲在一旁不可思議的喜鵲面前問道:“這小子做了宗主要幹什麼?”
喜鵲有些驚異的問:“你怎麼立時就知道了?”
駝子嘆道:“這不是明擺著嗎,他把展昭和李柏點倒扛出來讓我看著,又把你們這一群人請到靈堂,他還能幹什麼。”
喜鵲一哂:“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怎麼就知道他要改規矩呢?”
駝子心裡一緊問:“改了什麼規矩?”
喜鵲甚是不滿的說:“三使各司其職,以後,我就專管各種訊息,錢富專管錢銀,中使專管密探行刺,以後就是各堂各壇殺人也都要報請總壇,沒有中使或他的指令,不得擅自殺人。”
駝子問:“他任命中使了?”
喜鵲說:“還沒有,他說等找到了中使再通知大家。”
就在這時,火蓮走了過來,喜鵲不滿的說:“宗主,我這御香齋的收入以後也要交於錢右使嗎?錢右使從錢莊那邊來的各路訊息也都要再都報到我這嗎?事多了,我這身子骨吃不消!”
火蓮看了她一眼說道:“御香齋是爹留給你的,這裡面的收入以後就歸你自己支配不用再交到門中。左使身子既然不適,錢莊那邊的訊息仍歸錢右使就是,而且左使以後不用再做行刺暗殺之事,不也可以輕鬆很多嗎。只是記住以後殺人之前,要報與我或中使。”說罷也不待兩人答話,頭也不回的就要離去。
喜鵲突然喝道:“站住,你是一直都不曾放下杜青雲一家的事嗎?!”
火蓮並不回頭反問:“他們應該被忘記嗎?!”
喜鵲幽幽的說:“我相信趙家村的人會永遠銘記他們。”
火蓮霍然回頭盯著喜鵲問:“倒底怎麼回事?”
喜鵲反問:“那你一直認為是怎麼回事?我們都在濫殺無辜嗎?不!是杜青雲他自作自受!你以為杜青雲那晚沒死是湊巧嗎?不!是宗主交待,殺他滿門,只留下他一個,讓他也嚐嚐孤伶伶一個,生不如死的滋味。”
火蓮心中怒火更升,霍然回頭憤然道:“為什麼?就因為杜青雲的兒子在你們半年的試煉下,才收了第一筆銀子嗎?”
喜鵲一口截住:“那只是宗主給自己找的理由,而不是宗主真正想滅他滿門的原因!”
火蓮心中不明白,爹殺人為什麼有了原因還要再找個理由,這不像爹的作風。他也不開口,雙眼死死盯著喜鵲,喜鵲也不與他對視,一轉頭,看向遙遠的空茫,那眼光穿過廳堂樓閣,穿過城牆宮闕,穿過山川,穿過大地,穿過時空,定格在那極遙遠的北方。緩緩的開口問道:“杜青雲與包拯是同科同榜,但包拯當時是二甲第七名是進士及第,杜青雲是三甲八十九名,是同進士,比包拯低了遠不止一個等及,包拯斷案如神,天下皆知,也不過才混了個正四品的開封府尹,當然比起他們那些現在還在翰林院苦熬苦修的六品七品的同窗們是不知好了多少,但杜青雲呢,他幾品?正二品的鹽鐵史!他這個正二品的烏紗帽是踩著趙家村一百多條人命,展家四百一十刀縷怨魂,李姡��瞧咔荒卸�娜妊�耪�牡降模 �
火蓮還是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喜鵲等著他說下去。
喜鵲長吐了一口氣說:“二十年前,杜青雲拽著榜尾混上了個同進士,被封了從七品候補縣丞,領一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