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說:“現在還在,昨晚上他去是託我給他找一個姑娘,比他大,二十歲上下,姓什麼叫什麼,老家在哪兒一概不知,只說是十五年前黃河水災那年,被賣入煙花之地。你說這比大海撈針都難,我上哪找去。還沒等詳細說呢,方家的焰花就起來了,他上房就沒影了。一直到天色將亮,他換了身衣裳,又去充花錢的大爺的,我來的時候,他都把姑娘給拉房裡睡覺去了。”
錢富啊了一聲,跳了起來,可隨既又頹然的坐到椅子上。
喜鵲不解的問:“這倒底怎麼回事?鬼手說他叫柳穿,蘇州柳穿是柳家單傳獨孫,你是柳家獨子,那不就是你兒子嗎?難道鬼手不是柳穿啊?”
錢富無奈的說:“鬼手是柳穿,可他不是我兒子。”
喜鵲更覺得是一頭霧水,摸不清頭腦。
錢富說道:“十五年前,宗主到黃河賑災,本門銀錢不繼,柳家五代經商,開錢莊已有百年之史,雖然敗落,但名望人心尚在,可我是被流放,有罪之身,回不得蘇州,於是我就讓拙荊帶著本門的幾個兄弟回蘇州開錢莊籌錢,又怕她必竟不是柳家之人,份量不夠,不能便人盡信,當初她離開蘇州之時,身懷六甲,是盡人皆知的事,於是我就讓她找一孩子就說是我的孩子,這樣百姓就會信她。絲憐就從災民裡找了一個與父母走散的孩子,帶回了蘇州。取名柳穿。我一未生他,二未養他,他不是我兒子。”
喜鵲說道:“那這麼說,你是不管他了?!”
錢富說道:“我管得著嗎?他七歲殺人,被宗主賞識,召至總壇親授武藝,取名鬼手,名列幽冥四鬼,我與他只是同門弟兄,他不犯本門門規我管得著他嗎?!”
喜鵲聽了也覺無話可說,只能悻悻而回。
餘火蓮聽都水監的一干人等在那裡商量著要從哪裡分出副河支渠,而後便聽得空中閃過極快的衣袂破空之聲,當下立知不好,這時再要轉身已是不及,當下沉肩左移,然而卻已是不及,右肩之上已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轉頭看去,不出所料正是小狼,當下心頭火起怒道:“你瘋夠了沒有,沒瘋夠自己個找地瘋去,瘋夠了就給我老實待著。”
小狼一聽更是怒火中燒,出手如風,招招更不留情。只打的餘火蓮左支右拙狼狽不堪。接連中招,井然手中捏著飛刀,可是井然不知餘火蓮曾服過百毒丹,已是百毒不侵,而他二人的身手委實過快,自己刀上餵了見血封喉的劇毒,沒有十成的把握自是不敢輕發。終而小狼一個移形換位,又一掌打在餘火蓮的後心,餘火蓮一口鮮血吐出,撲倒在地便一動不動了。井然心下一急,十柄飛刀雙手齊發,將小狼周身齊齊圍住,要叫她避不能避,閃無可閃。小狼揮手打落了正前方的四柄飛刀,另外的六柄自然落空而去。而後走過去在餘火蓮腿上又狠狠的踢了一腳,可是餘火蓮還是赴在地上,一動不動。井然心下發急,哪還顧得上自己是不是小狼的對手,當下雙手如勾竟向小狼面門抓去。
小狼見餘火蓮爬在地上一動不動,心下也早慌了,當下伸手在竟然腕上一抓。把他推開,而後連忙一手去扯餘火蓮,一手給他去把脈,哪知說時遲,那時快,隨著寒光一閃,一柄在陽光下奪目耀眼的精鋼槍頭已是架在了小狼的頸中。餘火蓮臉上雖還帶著殘血,卻已是戲謔的一笑道:“誰輸了?就算你武功比我高又怎樣?你還是不會是我的對手,認命吧!”
小狼氣得一閉眼不去理他。
餘火蓮收了槍說道:“不跟你鬧了,說罷,倒底出什麼事了?”
小狼一轉身不去理他。
餘火蓮道:“是你自己想跟展昭去玩的,這會怎麼就把氣撒到我的頭上來了?”
小狼一指餘火蓮的頭,手指轉了幾下,又指向自己。
餘火蓮愕然道:“我怎麼算計你了,那也是打我的,我才算計你的吧!”
小狼終是氣的一跺腳轉頭而去。
餘火蓮卻已瞧見就在小狼轉身的時候,有一點晶瑩亮點從小狼的眼中落下,不由得心中更不是解道:“莫明其妙的跑來打我一頓,怎麼倒是她哭了呢?”
井然嚇得後怕不已的說:“這人是誰啊,好快的身手。”
餘火蓮說道:“我爹教出來的,能不厲害嗎!”
井然聽得咂舌不已。吐出一句:“那怎麼比你還厲害?”
餘火蓮沒好氣的說道:“快把你的那些破鐵片都給收拾起來吧。這裡人多,要是誤傷了誰,可就不好了。”
井然趕忙去撿那些散落於的飛刀,卻見立著的人,一個個早嚇得面如土色,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