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前才全部搬空。”
包拯道:“半個小時前,才全部搬空?”
那名庫兵說:“是的。”
包拯點頭道:“這也就是龐煜為什麼明知不會有好結果,還是決然的到城門去迎接於我,他在是給那些搬糧的人爭取搬米的時間,而且在我擒他遊街之時毫不反抗,而是在我離開之後自斷心脈而死,如此的身手,如此的手筆,如此膽量,如此悍不畏死,如此……”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住了,因為他想到了他以前也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他們也是這樣的赤膽忠心,悍不畏死。
包拯轉過頭來又道:“立時嚴察城門,他們昨夜開始搬糧,一直到我進城前這才搬完,那就說明,這米還未離開陳州。”
公孫策說道:“大人,此事不宜聲張,否則恐驚擾民心,生起民變啊!”
包拯點頭道:“看來這正是龐煜想要的,看來也只有借他的人頭一用,暫安民心了!”
展昭說道:“大人,此人身手不弱,而且行事也是條男兒漢所為,縱然敵我分明,可展昭還望大人開恩!”
包拯看了看展昭卻沒有說話,轉而叫了聲:“秦大人!”
早已癱軟在地的秦文哆哆嗦嗦的應了個是。
包拯問道:“依你之見本府現在該如何做呢?”
秦文瑟瑟的說:“屬下不知。”
包拯見此人無用至此,也只能暗歎,怪不得龐煜在這陳州攪得如此驚浪滔天,朝庭卻不聞隻言片語,卻只是天公降災,帝王有道的一片太平盛世。若非聖心不安,真恐怕要等陳州民變,百姓揭竿而起朝庭才能知道。當下只得說道:“包拯奉聖上之旨來此巡查放糧,龐煜不放糧,那就該由本府來放糧,可本府來至之際,官倉之糧又已被搬空,百姓翹首以望豈非又是一場鏡花水月。那你說本府無糧怎麼放?”
秦文茫然的說:“屬下不知。”
包拯無奈的說道:“按我大宋之例,凡州道府衙糧倉皆有其二,,一官一軍,而龐煜想來不知此事。說,別外的那座糧倉所在何處?”
秦文臉上變色道:“大人,那軍糧動了可是死罪啊!”
包拯說道:“我奉聖旨巡查陳州,官吏民生軍政要務皆在其內,這又有何動不得的。更何況我現在就上折請旨。”
秦文擦了把滿是冷汗的額頭,卻不敢說什麼。
包拯轉到書房,去寫了請旨摺子,而後把張龍叫入書房說道:“你一路從驛站換馬,日夜不停把這道奏章送入京中方大人的府中,讓他代為轉奏。”
張龍立時答應下來。包拯又拿過一張寫滿了字的紙,低聲說道:“這裡面是一封密摺,你貼身裝好。把他一併交與方大人,無論你到京時是何時刻,用你的令牌叫開城門,到方大人家中,叫他連夜進宮當面呈奏。切記。”
張龍答應了一聲是,貼身裝好密摺,又把明折揣於懷中,這才轉身去了。
張龍一路離了陳州,出了城門未及三十餘里,卻覺背心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此倒下馬來。
一個黑衣人上前把他拖入路邊的一個斜坡下,從他懷中取出那本奏章,看了之後,詭密的一笑,便把奏章又揣入張龍的懷中,轉身離去。
張龍醒來之後,也不知自己在此地已躺了多久,但摸了摸懷中的明折暗折盡皆無恙,這才稍稍放下些心,可是馬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想著包大人所交待之言,他深知自己身上這些東西之重要,哪敢耽擱,可是路上竟是連一個趕馬過路的人都沒有。當下辨明方向,向京城方向,勉強走了幾里,卻見幾輛馬車迎面而來,立時心中大喜,當下往路中間一站截住了去路說道:“這馬我買了。”
那趕馬車的人不以為然的說:“我們是奉命從往陳州送米的,這馬不賣。”
張龍說道:“我出十倍價錢。”
這時後面的幾輛馬車也都停了下來,幾個車伕圍了過來。
那個車伕的笑道:“這馬要是我的,我還真想賣給你,可惜這是東家的馬,賣給了你,少爺得剝了我的皮。”
張龍拿顧得再跟他囉嗦,當下拔刀斬斷了那馬上的車駕道:“在下開封府張龍,借馬一用,如果你是要馬就到前面驛站去取,如果要錢這是五兩銀子,再有不依,上陳州府衙找包大人去。”說罷扔了五兩銀子給那人,打馬而去,哪顧那群人在身後鬼叫連天。
幾個車伕沒奈何,大罵了一陣之後,只得把車上的糧袋都搬到了別的車上,而後又有四人拖著那空車,這才勉強進往前走去。
一眾人等來到柳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