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嗯,我還不餓,小香腸吃嘛?” 我笑了一下,將夾住香腸的筷子遞了過去,被他一口咬住:“嗷——嗚~”
於是我的便當在接下來幾乎全部被佐助吃掉了。
七月的夏末,街道旁的法國梧桐樹冠上細碎焦躁的蟬鳴,隨處可見的淺唱低迴的季風,時不時輕撫而過,帶著一股甜蜜清淡的花香,瀰漫整個街道。地上鋪著古舊的石磚,路人在上邊踩過發出嗒嗒的聲音,依稀可見淡金色的光暈緩慢浮動,一塊一塊被婆娑樹蔭分割成不規則的矩形。
“吶,芬達。”午飯之後,昏昏欲睡的我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抬頭望著純淨的天空,是明亮的水色。“嗯?怎了麼?”
“夏夜祭有什麼好玩的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我側著臉,發現他正拿著那張阿婆給的宣傳單非常專注的看——明明他根本就不認識上面的好幾個字。
“唔……和上一次南市的夜市差不多吧。”剛一說完,某人pikapika的眼神像是街邊的紅綠燈一樣亮起,橫掃整個大螢幕的絕招可以直接下掉半管血。不過,呵呵,這麼多次了難道我還會被同樣的招數擊中嗎?真是天真的小鬼。
#忍法大妥協之術#
“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
“耶~~芬達最好啦~”
_(:з)∠)_各位,我是不是已經沒救了?我只是想要一個霸體技能,但是破遊戲連個氪金的地方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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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流霰在天際,火燒雲在一側濃豔的,彷彿燃盡生命一般綻放。開啟酒店的窗戶,外面有不少嘈雜的人聲傳來,展示著夏夜祭的熱鬧氣息。空氣中瀰漫著翻滾的油炸食物和焦糖的甜味。
“芬達~芬達~還沒好嗎?”佐助早已等得不耐煩,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每過幾分鐘就前來敲敲洗手間的門。而我只好放下手中的梳子,一手抓著馬尾咬著皮筋拉開門:“抱歉抱歉,一直沒有弄好頭髮。”
“哇啊!芬達好漂亮!”他的眼中倒影出我修長的身影,穿著為了夏夜祭特意準備的白色浴衣,素淨的衣袂外袍輕垂,銀文暗繡,裙襬描繪著繁複的花色。我笑著,彎腰理了理佐助的衣領,“真厲害,一個人就能把衣服穿好。”他早已換上了同款的藏藍色素靜浴衣,在我面前得意的轉了一圈,將背後特別吩咐師傅現場縫紉了宇智波家的族徽露出來。
“那是!佐助可是很厲害的呢!”他嘻嘻笑著,歪著頭忽然說道:“芬達是……不會弄頭髮嗎?”
“……確實是。”以前從未參加過類似的夏日祭,就算是有機會穿漂亮的浴衣,也是將頭髮隨意散開,並未與這一次一樣精心準備。
“交給佐助吧!佐助最會梳頭了!”
喂!交給你才不放心吧!你自己明明短頭髮怎麼梳!
不過眼看他那渴望的樣子,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好吧,如果太醜的話,我可是會不理你的喲!”
“才不會醜!”
佐助拉著我走到床邊,拿上梳子一咕嚕爬到後面,我原本以為小孩子下手會不輕不重,早已做好了被拔掉一萬根頭髮的準備,誰知梳尺只是輕輕順著絲髮而下,一簇一簇在佐助的手中躺好,偶爾指尖會觸及肌膚,帶起絲絲暖意,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每一次呼吸,輕柔的動作在身後變化莫測,只一會,他滑下床沿,啪嘰啪嘰的跑向桌臺拿起梳妝鏡遞給我。
“怎麼樣?”鏡子中的女子橙色長髮被盤在腦後,留下些許髮尾隨意搭在一側。
“嚯,不錯,老實交代,是不是經常給女孩子梳頭髮?”
“才沒有!我經常有看媽媽盤頭髮!是芬達太笨了!”
怪、怪我咯?!
佐助已經等不住了,我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拿上手包跟著他一道出門。
夏夜祭由古老的寺廟舉辦,暮色已然降臨,建築兩旁統統點燃了紅色的燈籠,垂掛在屋簷一角,從山腳下一路向上望去,彷彿是一條正在攀巖的火色巨蛇。人聲鼎沸,周圍的商販紛紛吆喝著,向遊客展示著商品,穿著各色浴衣的人們成群結伴,木屐在青石磚的地面上嗒嗒走過。
“你看你看!我撈到了!”佐助從老闆手中接過透明的水袋,將捆綁著頂端的絲線套在手指上,裡面大紅色的金魚彷彿不知道自己早已換了個主人,依舊瞪著大眼吐著泡泡,在狹小的空間裡游來游去。
“看見山頂的寺廟了嗎?過了午夜十點,會有煙火表演,如果呆的久的話,一定不要錯過哦!”好心的老闆伸手指著山頂說著,之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