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樣一套邏輯:大狐狸是白雲的媽媽,眼前這個漂亮到幾乎不真實的年輕男人或許就是白雲的主人。他剛才還在為遇到人類而倍感欣慰,為什麼現在看到小狐狸和男人如此親密,心裡怎麼那麼酸呢?這種感情實在太不正常,更何況是對一隻狐狸,自己該不會是孤獨太久以至於對一隻狐狸產生了某種不正常的感情吧?
克洛伊聽完自家小兒子的話,舒展的眉頭緊緊一皺,眼前的這名雌性個子矮小,一頭黑髮,瞳孔也是黑色的,五官倒還清秀,只不過這種長相在獸人大陸實在太過罕見。在遇到葉松之前,克洛伊甚至沒有見過瞳孔是黑色的雌性,不過。克洛伊輕輕地拍著兒子的背脊,故作生氣地瞪了瞪兒子。看起來自家兒子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名雌性,所以把他留下倒也無妨,至於不會獸語,相處久了可以教他;還有雌性看起來實在太過瘦弱,以後一定要好好給他補充營養。克洛伊寵溺地看了看卡拉斯,那表情看不出來是在生氣還是愉悅,小狐狸吱唔一聲把腦袋死死埋在阿姆懷裡:阿姆的表情好可怕喲。
克洛伊朝葉松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進屋。跟著年輕男人回到屋子,葉松關好門環顧四周:房間裡陳設十分簡陋,葉松和男人所在的這間屋子大概是類似客廳的所在,房間裡有土壘的圓形建築,看起來像是桌子,旁邊還擺放著幾根木樁,應該是用作凳子;桌子上擺放著一盞油燈,葉松猜測油燈應該使用的是動物油脂,因為燈火十分昏暗腥味很重。男人將白雲抱在手裡,注視小狐狸的表情十分溫柔,就像是在照顧自己的孩子,小狐狸之前睜著膽怯畏縮的眼睛,現在兩隻眼睛睜得賊大,不時地瞟向葉松和男人。
白雲一直在朝男人吱吱嗚嗚著什麼,葉松一句話也聽不懂,用一副不明就裡的表情看著兩人。嘴角扯著疲憊的笑容:難不成這男人聽得懂狐狸說話?
男人指著木樁衝葉松招了招手,葉松明白對方是在招呼自己坐下。雖然知道不太可能,葉松還是衝著男人說了一句:“你好。”男人回過頭,一臉茫然的看向葉松。葉松確定對方聽不懂自己說話,更確定自己是穿越到了某個不知名的世界,最為可悲的是,他居然連對方說話也聽不懂,看來今後的生活還會困難重重,好在令葉松倍感欣慰的是從今以後不用在露宿街頭,至於聽不懂說話什麼噠,多學學就好。
克洛伊抱著小兒子在屋子裡緩緩走著,屋裡溫暖的空氣讓卡拉斯吱唔一聲,前爪蹭了蹭阿姆的手臂:真的好累好溫暖好想睡覺喲。看著兒子露出有如嬰兒般安心的表情,克洛伊微微笑著,輕輕地捏了捏兒子的耳朵,果然小傢伙立刻睜大了雙眼,吱唔一聲用前爪揉了揉眼睛,朝阿姆吱唔:“阿姆,我好癢。”“因為你是不聽話的孩子。”嗚嗚,卡拉斯兩隻前爪扒拉在阿姆手掌,輕輕地蹭著,眨巴眨巴眼睛衝著阿姆嗚嗚:“阿姆最疼我了。阿姆不生氣,我最喜歡阿姆了。”卡拉斯說完,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舔阿姆的手掌,克洛伊呵呵笑了,用手掌摸了摸兒子毛絨絨的腦袋:“我帶你去睡覺”。“阿姆,”卡拉斯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凝視阿姆:“我想和雌性一起”。“是嗎?”克洛伊狠狠捏了自家兒子耳朵一把,故作生氣:“這麼快就把阿姆忘了。”小狐狸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表示自己絕對不是壞孩子。
抱著自家兒子走到葉松身旁,克洛伊狠狠地把那團小毛球塞給葉松,然後不由分說拉著葉松走到另一間屋子,衝著屋子裡的唯一一張床指了指,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今晚就在這睡。葉松和男人道謝,雖然知道男人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但很顯然葉松感激的表情還是讓克洛伊大約領會到對方話裡的意思。
葉松抱著小狐狸走到床邊,屋子裡的這張床與其說是床不如說是看起來像是床的建築,床是類似土炕一類的結構,是用泥土夯實的,上面鋪了些乾草獸皮,還有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毛作為被子。葉松抱著白雲躺在床上,自己睡在外面白雲睡在裡面。雖然現在是這個世界的暖季,晚上依舊有風,若是不蓋被子難免著涼,於是葉松抱著小狐狸將皮毛蓋在身上。
小狐狸將身體蜷在一起,死死地靠在葉松胸口。他小小的鼻尖幾乎蹭到葉松胸口的面板。雌性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香,和阿姆一樣香。小狐狸重重地呼吸一口飽含雌性氣味的空氣,小腦袋挨著葉鬆緩緩入睡。看著縮成一團的白雲,葉松用手摸了摸他的鼻尖,狐狸的鼻尖有些溼潤,四周都是軟軟的毛毛,摸在手裡真的很舒服。還有小狐狸睡覺時幾乎把自己縮成一團毛球,這小東西是不是特別沒有安全感呢?葉松看著小東西萌化的模樣忍不住愛心大發,在狐狸鼻子上親了一口然後把小東西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