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想要幫助自己的心情而感動。朗迪笑了笑,叫了聲拉賓的名字,後者有些木訥地回過了頭,強烈地想要鼓勵拉賓,朗迪面帶微笑地說:“別這麼早灰心,你看那不是還有一株草,你試試看?”
聽朗迪這麼說,本已絕望的拉賓就好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振奮起來,他剛才確實是看漏了一株草,那株僅僅露出地面部分三四厘米的草,自己會看漏也屬正常。這樣的一株草,不去碰就知道結果會怎樣?果然還是該放棄?拉賓痛苦地哽咽起來,但面對朗迪殷殷的目光卻無法不伸出顫抖的雙手。碰到那株草後,拉賓的手就好像是觸火一般很快地彈了回去,繼而又再一次伸出手去,抱準了必死無疑的心情,拉賓沒有絲毫遲疑地捏緊了雜草的地面部分,卻似乎害怕這樣的期待會被無情打碎一般顫抖地不知如何行動。再次接觸到朗迪的目光,拉賓惶惶不安的心情稍微鎮定下來,一點點用力地開始拔草。
地面的部分很快被拔起,十幾根粗壯的根莖露出地面,這株雜草的根系比拉賓想象之中更為發達,當他一點點用力想要將根鬚全部拔出,卻發現即使用力根部也沒有任何動搖,地下似乎有某種強大的力量在和自己對抗著。拉賓加大了力量,根部卻依舊紋絲不動,他開始興奮起來,費力地一點點將根莖拖出地面,一米兩米,這株雜草的根莖仍有較大部分隱藏在淤泥之下。不過這樣的長度對於拉賓來說已經足夠,他沒有必要把所有根系拔起。將其中一條露出部分兩米左右的根莖弄斷,準備拋給朗迪之時,拉賓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放眼下去,哪裡還有朗迪的影子。“朗迪,朗迪,你在哪兒?”拉賓忍不住失聲痛哭,腦海裡瘋狂地回憶起朗迪之前所在的位置,那個位置現在卻是一片死寂的黑色,只有微微顫動的水波彷彿在訴說著方才發生了什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拉賓將根莖扔到朗迪之前所在的位置,雖然那裡現在空無一物,他卻還是不肯放棄。他聲嘶力竭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朗迪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回應。絕望、懊惱、痛苦、如同死亡一樣的後悔折磨起拉賓,全身的力氣像被瞬間抽空一般,又好像是一隻被放空了空氣只剩空殼的氣球,拉賓跪在地上,嘴裡不停地開始禱告。
奇蹟,這世界真的存在奇蹟嗎?如果存在奇蹟,上帝,請你把朗迪還給我,只要能讓我再見到他,就算要我粉身碎骨,死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不怕,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這種結果。後悔,真的太后悔了;痛苦,實在太痛苦了。雙眼空洞地注視著那片水域,卻好像是謊言一般,“是假的吧?”有人突然從泥水裡探出一隻手來,試探幾下很快抓住了拉賓扔下來的根莖。“朗迪?”拉賓沒有任何遲疑,就好像溺水的人死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使出了全身力氣拽起根莖,直到將那個渾身是泥的人拖到身邊為止。
兩個人都在大口喘氣,渾身是泥的朗迪更是如此,他的臉上身上都是泥水,幾乎已看不清本來面目。他先是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出好些泥水後,人才緩過勁來。但他並沒有立刻開始清理自己身上的泥水,而是雙手很兇猛地按住拉賓的兩頰,兩人的眼神交流不過一秒,就在拉賓還在對朗迪的行為感到費解時,一雙有些冰涼的嘴唇已經覆上了自己的唇。朗迪的親吻說不上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殘暴,溼滑的舌很輕易地撬開了拉賓的齒門,兩條溼滑的舌尖卜一觸碰,就好像融為一體般纏綿糾結,灼熱讓兩人窒息,卻仍捨不得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裡面參雜有部分朗迪和拉賓的劇情,所以親們請見諒,我是不想在最後的番外中寫兩人的感情經過,在這裡一起完成了就是。後面會專心寫寶寶了。親們,週末愉快。
☆、有寶寶了(三)
半年之後。
獸人大陸暖季正式宣告結束,寒季來臨,六菱形的雪花從天際輕飄飄地飛舞下來。
葉松站在門口,在撲面襲來的寒流衝擊下,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他最近總有些噁心,剛才和卡拉斯一起吃飯時,也忍不住吐得稀里嘩啦,雖然一再告訴自己要多吃些,不過胃裡噁心的感覺就好像是要跟自己鬥個你死我活一樣,吃什麼吐什麼。葉松無奈地嘆了口氣,撥出的氣體在漫天瀰漫的雪花間瞬間凝成白霧。讓他感到不安的不僅僅是最近一個月來食慾不振,精神萎靡的自身狀態;更加讓他放心不下的是又到了每年一度的寒季,今年迪貝姆曾暗示過卡拉斯幾次,讓他準備外出行醫的事情。每年外出行醫是狐族部落由古以來的慣例,因為狐族部落較其他部落力量弱小,不像別的部落在暖季大肆狩獵儲藏食物,狐族部落是靠給其他部落治療換取食物和各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