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生需要保護,雌性的生存能力不如獸人,所以一般誰家有了孩子,如果是雌性的話一般三歲之前不怎麼讓孩子出門;相反如果是獸人的話,阿爹阿姆一般不怎麼約束孩子,任由孩子成天沒夜的到處亂竄。葉松雖然不怎麼放心讓狐二、狐三上後山玩耍,不過考慮到每每不讓兩隻出門,兩隻臉上怨念的表情後,葉松只能繳械投降,誰讓他如此心軟呢?
這年暖季,葉松帶著狐二、狐三來到後山,狐一則暫時交由克洛伊代為照顧。葉松此行目的,是想到後山看看米蘭和厄拉斯。幾年前的雨季,葉松受到米蘭救助後,之後每年會偶爾回來轉轉。今年也是一樣,考慮到很久沒見著米蘭,擔心米蘭近況,葉松便帶著狐二、狐三進山。進山的一路可沒把葉松折騰得夠嗆,一人兩隻進入後山沒有多久,兩隻就開始不安分起來,首先是好奇心特重的狐二追著蝴蝶滿山亂跑,其次就是粘著狐二的狐三追著狐二亂跑,幾乎是一進入後山,兩隻就不見了蹤影,害的葉松只好又呼又叫,好不容易才把不安分的兩隻抓了回來。害怕狐二、狐三再次作亂,擾亂自己行程,葉松於是毫不客氣地一手抱著一隻往米蘭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山澗米蘭家所在的樹林,一群群毛兔聞風四處亂竄起來。葉松正要感慨起米蘭還是養了這麼多隻毛兔時,腋窩下的兩隻就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那麼多一團團白色的毛球,狐二表示,好像抓兩隻當皮球玩玩,狐三表示,這個可以吃嗎?然後兩隻四目相對,開始使壞。
“阿姆。”狐二用腦袋蹭了蹭葉松的肩膀,苦著小臉,裝作可憐:“肚子好疼啊。”葉松皺了皺眉,看了看狐二,又看了看狐三,故作嚴肅的樣子,質問狐三:“哥哥說的是真的嗎?”“嗚嗚。”狐三表示很無奈,這種事情不是要問哥哥才知道嗎?阿姆怎麼問自己呢?狐三很無助,兩隻爪子蹭了蹭長長的耳朵,然後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偶不想回答啦。
“好吧,阿姆知道了。”葉松輕輕地拍了拍狐二的腦袋,嚴肅地和狐二囑咐起來:“不要搗亂,不然阿姆可是會生氣的,知道了嗎?”狐二心虛地點了點頭,難道阿姆知道我想抓白毛毛嗎?“至於狐三,”剛提到狐三,這隻立刻抬起了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注視著阿姆,小表情別提有多可憐:“我想,我想和哥哥……”“想和哥哥幹什麼?”葉松故意作出生氣的樣子,“什麼都不想啦。”狐三兩隻爪子抱住了頭,然後從爪子縫隙偷偷地看了看葉松。
這傢伙,性格居然和卡拉斯小的時候一模一樣,至於狐二,也不知是遺傳了自己的性格還是怎麼回事,居然野得不成樣子,一般兩隻若是有什麼鬼主意,多半是狐二首先想出來的。葉松對兩隻簡直束手無策,雖然狐三表面看起來聽乖巧可人,一旦自己不在眼前,指不定能幹出什麼壞事。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葉松決定暫時將兩隻分開。既然狐二說肚子不舒服,就讓他自己玩去;至於狐三,就暫時跟在自己身旁,免得兩隻惹出什麼亂子。
在葉松不容置疑的決定之下,狐二決定狠心拋下弟弟,自己一個人偷偷去抓白毛毛,在弟弟戀戀不捨及可憐兮兮的目光之下,狐二很快不見了蹤影。至於狐三,沒有辦法只好跟在阿姆身邊。偶爾對上狐三無精打采的目光之時,葉松很溫柔地撫摸起小傢伙的頭頂,狐三漸漸地就不再生氣,真是沒心沒肺的傢伙。
葉松抱著狐三走進樹林,遠遠地看見米蘭樹屋下站著兩個人影,又走進了一些,才發現是厄拉斯和米蘭。正當葉松想要開口招呼兩人,待看清兩人此刻所處的姿勢時,隨即打消了呼喊兩人的念頭。這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空氣中湧動著暴風雨即將來襲的燥熱和不安,厄拉斯靠在一棵巨大的樹幹上,米蘭則很安靜地靠在厄拉斯懷裡,彼此之間的氣氛十分安祥和諧。兩人就像是已經花甲之年的老人一樣,靜靜地依偎著,直到生命終結之日。葉松不忍心驚擾此刻如此安詳寧靜的氣氛,見到米蘭一切安好就好。葉松轉身回程打算儘快找到狐二,以免調皮愛搗亂的狐二一不小心打擾到米蘭和厄拉斯。雖然葉松對米蘭和厄拉斯之間的情況並不十分清楚,也知道兩人這一路走來十分不容易。米蘭是那種心思細密、謹小慎微的性格,由於常年獨自在山裡生活,對外界和陌生人充滿了恐懼,加上失明這一身體殘疾,所以對他人充滿了不信感;至於厄拉斯,幾年前就開始陪在米蘭身邊,雖然兩人之間的感情一直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不過,也許是兩人在長期共同生活中產生了感情,兩人的感情既不地動山搖也不驚天動地,卻像是小溪流一般源遠流長、潤物於無聲。看樣子,兩人終於是突破了心裡障礙走到了一起,對此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