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得去救他。”聽葉松這麼說,拉賓也驚出一身汗來,拍了拍葉松的肩膀安慰對方:“你在這裡待著千萬不要隨便走動,我去接朗迪出來,然後帶你們一起去安全的地方。”“我也去。”葉松本來是想如此回答,只不過拉賓在他回答之前就跟閃電一般竄了出去,隨即不見了蹤影。
劍龍雖然善跑,但並無攀爬能力,充其量不過是在村子橫衝直撞,雌性們和獸人只要選擇死角或是躲避處一般不容易受到傷害,但這些劍龍抱頭鼠竄毫無秩序的樣子到底讓拉賓隱隱不安。且不說劍龍原本生活在北邊極寒之地,就算劍龍群出現也不會雜亂無章,劍龍群奉行單一首領制,也就是說在同一時刻劍龍群只會有一個首領,大家一般在首領安排下有序行動。從這些闖入村子的劍龍慌不擇路抱頭鼠竄的情形來看,劍龍群應該是失去了首領,可劍龍群又怎會失去首領?就算失去首領劍龍群也會很快產生新的首領,除非,拉賓一邊奔跑一邊越加不安,所有的猜測都只有一個合理解釋:除非劍龍首領死去,劍龍群沒有機會選出新首領;也就說這些劍龍群不是流亡到此,而是被人追著一路逃竄而來。
拉賓大叫一聲不好,一邊跳到克洛伊家屋頂,容不得在做耽誤,他掀開屋頂,從屋頂跳到屋內。屋內的朗迪,已經察覺到村子似乎發生了什麼,正掙扎著想要起身,突然聽見屋頂傳來響動,抬起頭時,拉賓正好從屋頂跳到地上。
“你怎麼來了?”朗迪忍不住詢問。“這不是很明顯嗎?”拉賓仍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繼而蹲在地上化成獸形。一頭金色的巨大豹子俯下身來,走到朗迪床邊:“快上來”。“你要馱我?”朗迪幾乎不敢置信,在獸人部落哪有雄性馱雄性的道理?除非兩名獸人是伴侶關係,否則幾乎可以斷定:獸人是不可能讓另外的獸人馱自己。所以頑固高傲如朗迪,即便身負重傷,幾乎是連眼也不眨地拒絕了拉賓的提議。“你是在拿我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大豹子甩了甩腦袋,表示對朗迪的頑固無法理解,就算獸人讓獸人馱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目前情況危急,非常時刻自然有非常做法,所以這些禮數問題是不是可以暫時放在一邊?“別說了,你走吧。”朗迪強撐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就是連稍微一動都會牽扯傷口,創口處就像是要裂開一般疼痛難忍。
拉賓連連搖頭卻又拿對方毫無辦法,對付這種頑固的人自然只有比他更為頑固。拉賓重新化成人形,走到朗迪床邊,在對方還未做出反應之前將朗迪攔腰抱起。受了傷的朗迪本就渾身無力,想要推開拉賓卻被對方抱得更緊。第一次和另外的人如此接近,近得幾乎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聲。朗迪難堪到臉紅耳赤,有些懊惱卻又不由地安下心來。
☆、結伴(六)
拉賓抱著朗迪跳到屋頂,回到之前和葉松分開的巷子,卻不見葉松蹤影。拉賓不知發生了什麼,劍龍群在村子裡橫衝直闖,葉松冒然離開會不會受傷,他剛才不是囑咐過他不要隨便走動?為什麼,不論是葉松還是朗迪都這麼任意妄為固執己見呢?
“發什麼呆?”朗迪用手捂住傷口,作勢要從拉賓懷裡掙脫。拉賓沒有回答,只不過單單用行動表明不會讓朗迪脫離自己,抱住朗迪的雙臂力量大得驚人,朗迪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無法掙脫,只能安分下來。拉賓環顧四周,仍舊不見葉松蹤影,想著會不會因為事出突然對方不得已離開,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拖著一個病人實在無法四下尋找,目前最重要的是將朗迪帶到安全的地方。拉賓這麼想時,心中已有了主意。
山谷之中,鳥兒在天際盤旋,偶爾俯衝在樹冠,發出嘰嘰咋咋的聲音。無數只毛兔在樹林間穿梭,繼而聚集在一棵巨大的樹下,安安靜靜地蹲在地上,看在眼前忙碌著的一名雌性和正一聲不吭坐在雌性身邊發呆的金色豹子。
米蘭將從山裡採集回來的草藥放進山泉下的水窪,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洗去葉子和根部的泥垢,他雖然看不見,可對草藥的氣味有著不同一般的敏感。米蘭還記得小時候部落裡時常戰亂,自己跟著阿姆一起上山採藥,替村裡的大人們治療。明明那時自己什麼都不懂,卻覺得開心極了。想到這些,米蘭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容,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坐在一旁靜靜留心米蘭的厄拉斯,目光幾乎黏在前者臉上,他很少看到米蘭微笑,雖然他已經在他身邊待了幾年,可兩人的關係除了朋友還是朋友。換做在部落時,厄拉斯並不是如此小心翼翼的人,他性格直率,恩怨分明,若是有了中意的雌性也一定會大膽告白;可不知為何物件換成米蘭,厄拉斯就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