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風水輪流轉。
“母妃,父王為什麼不來接我們?”趙懌見著只有執筆來了,難過道。
“爺還在和諸位大人議事,這是爺剛讓人蒐羅來的小玩意,讓小的拿來給郡主呢。”執筆見郡主大人不開心了,趕緊掏出趙源讓他隨身攜帶的小玩意,哄道。
“懌兒乖。”肖婉無奈,抱起趙懌,溫聲哄道:“父王忙嘛,我們回去要他道歉好不好?”
“不要。”趙懌聳著鼻子,又怕自己鼻涕落到肖婉身上弄髒了母妃漂漂的衣服,趕緊拿著自己的帕子擦去了,“我就要父王。”
“今天有人跟郡主說了什麼?”肖婉看向身後的錦祈,問道,懌兒雖心思敏感,但絕不會這麼反常。
“沒有人說什麼。”錦祈回道,別人說王妃不下蛋,這話她敢說?但是她也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郡主就能聯想到側妃身上去啊。
肖婉無法,只得讓執筆去請趙源過來,又帶著趙懌先在侍郎府歇息。
趙源聽著說趙懌哭鬧不止,問了也什麼都不說,趕緊將今天的事兒草草結束了只說明日再議,便往侍郎府去了。
“父王。”趙懌見著趙源過來便從肖婉身上跳下來撲了過去,眼淚鼻涕蹭了趙源一身,趙源無語,真是,想著自己肩頭頂著兩坨鼻涕就噁心。
先讓行禮的眾人起來,才溫言哄著趙懌。眾人被景王這慈父模樣嚇了一跳,當初景王雖體弱,但監斬叛黨主犯連同家眷共一千二百餘人,眼睛都沒眨,血流成河,在場眾人無不要駭破了膽,景王卻似解脫一般放聲大笑,從那以後,眾人見著他便覺有些��幕牛�暇拐庋�嗟娜嗣�!�
“小孩子,總得鬧鬧脾氣的嘛,很正常。”趙源見肖婉一臉自責,安慰道,又拍拍趙懌,見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看你把母妃嚇的,還不快和母妃道歉。”
“母妃,懌兒知錯了。”趙懌剛停下哭,小小的身子還抽抽的,跟肖婉道歉道。
“懌兒沒事了就好,哪有做孃的,和自己孩子生氣的?”肖婉扶起行禮的趙懌,笑道,“不過下次有事可要和母妃說,不能這樣哭了,看大家都笑你。”
趙懌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終於還是跟著趙源肖婉回府了。
趙源見肖婉有些累,便把趙懌帶回了棲月,讓肖婉好好休息幾天吧。
趙懌去洗漱,趙源自然要把事瞭解清楚,聽完錦祈的話趙源不禁冷笑,爺放你們一馬,還真當自己沒事兒了?
“豆豆,你的孃親只是有些事要處理,所以回家了,等過些時候她就會回來,你有孃親,知道嗎?”趙源帶著趙懌在偏殿睡,畢竟自己臥室擺成那個樣子,也怕嚇著孩子。
“母妃是很喜歡你,把你當自己孩子看的,你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千萬不能因為別人的話,和母妃生嫌隙。”趙源想起趙懌今日的舉動,教導道。
“父王,嫌隙是什麼?”趙懌問道,是蛋嗎?
“嫌隙就是不喜歡母妃。你要和母妃愛你一樣愛她,要尊敬她,孝順她,現在聽不懂沒關係,記住父王的話就好了。”趙源給趙懌解開發髻,說道。
凌寺卿沒過幾日便倒臺了,眾人也不知他是怎麼回事,總之肯定有某個大人物在後面操作就是了。
不過趙源的話倒像真讓趙懌心中放開了一般,她和肖婉之間原本就沒有疏離,有了趙源的話,知道不是自己拖累了母妃,自然是欣喜的。
轉眼又是春節,因著初三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側妃的忌日,雖即滿三年,王爺依舊心哀難以自制。別的府邸在歡歡喜喜的過年,景王府卻不敢太過喧譁。
老王爺今年去了揚州待著,既符合他的性子,他也不願再回京城,他的兄弟——都是死在京城。也只有王太妃出來進行年宴的時候,眾人才能有些許笑語。
趙源只有肖婉一個正妃,連侍妾都沒有,因此家宴的人相比老王爺時期,要冷清了不少,也只有力求節目上推陳出新。
家宴的節目肖婉都已過了目,雖無甚新意,到底也沒出錯,這樣就夠了。
待到最後,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此的人上臺,肖婉方驚了神,她怎麼會在這!真是佩服雲萱從前的治家手段了,起碼,這些么蛾子絕不會出現在趙源面前。
來人正是忘憂。
她也是想千方設百計,好不容易賄賂了此次的管事兒,力求能夠一舉得王爺青睞的。
“還愣著做什麼,去把人拉下來!”肖婉見到太妃驚呆了的表情和趙源越來越沉的臉色,對著若薇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