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古空禪師撂下了電話。
憨叔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說要親自前往衡山的麼?”
有良笑了笑:“俺在京城還有事兒要辦,跟虛風道長這麼說是想爭取點時間。”
憨嬸動作極為麻利,不多時就炒了幾個小菜端上來,外加一瓶五糧液,然後溫順的坐在一邊,靜靜的聽憨叔講此次探險之輝煌經歷。
憨叔一面藉著酒興大肆發揮,吹得天花亂墜,憨嬸的在一旁含情脈脈的聽著,偶爾發出驚羨的“哦哦”聲。
“我累了。”二丫顯得十分的虛弱,受困的這些日子已經精疲力竭了。
憨嬸帶有良和二丫來到西廂房,裡面床鋪都已經整理好了,二丫一捱上被褥就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憨嬸,”有良說道,“憨叔被困之中始終記掛著你。”
“嘿嘿,”憨嬸微笑著說,“憨叔吹牛不上稅,我心裡有數著呢。”
不多時,聽到正房裡憨嬸的暴喝聲:“你到底洗不洗那兩隻臭腳?”
有良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望著二丫,一晝夜的時間很短,必須得儘快想出法子來阻止和化解她體內“噬嗑陽針”的反噬。當初醫治首長外孫女小建的時候,是採用“中陰吸屍大法”吮吸出孩子體內的“邪祟”,現在也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陽針”反噬的能量,而“噬嗑陰針”應該正好能夠中和掉併為己所用。
思考了許久,最終有良決定先試試二丫體內的真氣究竟怎樣,雖然還只是幼魘,但上次在紫禁城內的珍妃井旁,她輕易便令老白僵硬的身體解凍,與古空禪師的手法相似,可見其功力甚高。
二丫酣睡的面容顯得極度憔悴,沉思良久,這丫頭的命運比妮子還要坎坷,親人全部喪生於駐馬店的潰壩洪水之中,是一個還未出世的遺腹女。她體內怨靈凝聚,老白將其過胎於耀縣孫家,而撫養她的李老漢父子終為孫遺風所害,如今成了孤兒。二丫的心目中把自己當作了她唯一的親人,這次在虛空之中的磨難使兩人走到了一起。
他嘆息著輕輕抓起她的手,默默的調勻“中陰吸屍大法”,然後試著吮吸其勞宮穴。
驀地,一股炙熱的氣息沿著二丫手厥陰心包經洶湧而來,經勞宮穴吸入自己的體內,其能量之大實屬罕見,以至於有良渾身燥熱無比,面紅耳赤,仿若進入蒸籠裡一般。
他趕緊撒手,喘息了老半天還未平息下來,就在這時,耳邊聽到了輕微的落地聲。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人閃身進屋掃視了下嘿嘿道:“了去大師也動了凡心麼?”
有良驚訝不已:“楚大師,你怎麼來了?”
楚大師倒揹著手立於房中,淡淡說道:“回京後,憨叔的四合院就派人盯上了,這位憨叔不是困在地下古墓的畫裡了麼?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說來話長,俺終於找到了虛空通道,董貴妃也見到了黃巢……”有良從自己再次到敦煌進入“西域之門”講起,敘述了在虛空中的經歷以及利用“鬼門十三針”開啟《敦煌夢魘圖》的事兒。
楚大師默默的聽完,許久未吭聲,最後微笑著說道:“原來薛道禪就是當年武則天的第一面首薛懷義,竟然為巫蟬之身,倒是始料未及啊,你看清了這個黃巢是使用七彩光罩困住他的?”
“是。”
“嗯,這隻千年大魘還差一點火候,功成破墓後應該只見白光了。”楚大師說道。
“為什麼?”有良感覺到如彩虹一般的七色光應該是最高的。
“你沒學過物理學麼?”楚大師皺了皺眉頭,解釋道,“七色光融合在一起就是白色,如同日光一般,只有曠世大魘的功力才能夠達到,屆時便如普通人一樣,縱使張天師再世也無法識別出來。”
有良想了想,問:“既然像普通人一樣,那現在塵世中搞不好就有這種大魘在民間潛伏著吧?”
楚大師微微一笑:“那是一定的。”
“楚大師,黃老魘憤恨你殺了那些陰兵,準備九月初九破墓後就找你算賬呢。”有良心中尋思著最好他倆能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因此不無挑撥的說道。
“想得美,哪能等到他破墓,在這之前就先結果了他。”楚大師冷笑道。
“光靠您一個人恐怕不是黃老魘的對手吧。”有良故意顯得很是憂心忡忡。
“當然不只我一個人了,還有你。”楚大師答道。
“俺?”
“不錯,他既然認為你是其屬下,就不會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