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有良心中一酸,眼中噙滿了淚水。
“喵嗚。”媚娘也發出了聲聲悲鳴。
彌留之中的二丫依稀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費力的睜開眼睛,臉上現出一絲笑容:“有良哥,你終於來了……”但隨即又昏迷了過去。
此刻,有良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頓時淚如泉湧,他將二丫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淚水如注滴落在她乾涸的嘴唇上。
二丫恍惚中無意識舔著鹹絲絲的淚水。
有良注意到了她的這一舉動,毅然從懷中掏出針盒,抽出那根粗大的三稜針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腕上動脈血管,然後湊到二丫的嘴上,鮮血噴湧而出流入她的口中……
虛風站在樓梯處默默的看著,心中暗道,有良能不惜以鮮血救人生命,說明他的本質是淳樸善良的,雖然和費叔楚大師這些人走得很近,但也許其中另有隱情。
沒過多久,二丫終於清醒過來了。
“有良哥,你……”她發現有良面色蒼白的正抬著手腕割血喂自己。
“有良,這位姑娘已經醒了,你一次不能失血過多。”虛風站在身後說道。
有良扶起二丫,手腕上還在滴著鮮血。
虛風開啟隨身攜帶的小皮箱,取出急救包替有良止血幷包紮了傷口。
“必須趕緊找到隱藏的那幅圖,如何對付黃巢是以後的事兒,需要先設法離開虛空,否則這位姑娘和憨叔都挺不了幾天了。”虛風思忖道。
樓梯上傳來“咚咚”的腳步聲,薛道禪和董貴妃也登上了第九層。
“呦,這隻小魘都折磨成什麼樣了?真是令人垂憐,”薛道禪口中嘖嘖不已,“你們不老老實實的待在紫禁城,何故要跑到昌瑞山地下古墓裡來呢?結果‘噬嗑針’還被黃老魘給搶去了。”
二丫柔弱無力的喃喃說道:“有良哥,見到我在牆上留下的字了?”
有良點點頭,苦笑道:“是,還有錯別字呢。對了,二丫你們幹嘛要去古墓裡自尋苦吃?”
二丫異樣的目光望向了薛道禪,見此人衣冠楚楚,儀表堂堂,唯有說出話來卻是一股娘娘腔。
“薛先生是衡山……嗯,怎麼說呢?”有良囁嚅道。
“嘻嘻嘻……”薛道禪一陣媚笑,待笑聲過後才解釋說,“一千年前名薛懷義、薛師或是馮小寶,如今嘛,衡山薛道禪是也。”
有良此刻才定神仔細的打量著薛先生,發覺他確實要比首長英俊多了,頭型渾圓,天庭飽滿,五官端正,身材健碩,自從巫蟬合體,面板與以前不同變得極為白皙細膩並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塵世中的女人們都遠遠不及。尤其是胯下那堆鼓囊囊的東西,比起自己和虛風的則大了數倍不止,難怪能充當武則天的男寵呢。
“白老爹說昌瑞山地下洞穴積聚了來自燕山山脈的靈氣,在那兒修煉會提升得很快,沒想到裡面住著個極厲害的千年老怪,不但搶去了‘噬嗑針’,還把我倆扔進了這幅畫裡。”二丫戰戰兢兢的說道,至今仍心有餘悸。
“夫君乃是蓋世英雄,小姑娘口沒遮攔,說‘千年老怪’可是大大的不敬。”在一旁的董貴妃指責道。
“她是誰?”二丫望著一身戎裝的董貴妃,詫異的問道。
“她就是古墓裡那人的妃子。”有良告訴她。
“那老怪是皇帝麼?”
“大齊承天應運啟聖睿文宣武皇帝。”董貴妃自豪的說道。
二丫不吱聲了,停了會兒問有良:“咱們還能出去麼?”
“你放心,俺一定要找到開啟虛空的辦法。”有良安慰她。
這時虛風站出來說道:“時間不能再拖了,我們要趕緊分頭尋找那幅隱藏的畫,薛先生,你認為那畫最有可能藏在哪兒?”
薛道禪一反輕佻作態,面色凝重的說:“‘畫中有畫’這句偈語所指應該就是壁畫,張道陵創作《敦煌夢魘圖》的時候,莫高窟還未開鑿,直到兩百年後的前秦建元二年(公元366年),僧人樂尊路經此山時忽見金光閃耀,如現萬佛,於是便在崖壁上開鑿了第一個洞窟,自此以後連綿不絕達千年之久。可是莫高窟裡的壁畫若是一幅幅連線起來足有五十里之遙,想從中尋到隱藏的那幅圖無異於大海里撈針。”
虛風想想也是如此,而且沒有任何標識,即便看見也認不出來究竟是否那幅圖,他嘴裡叨咕著:“‘若要開啟,鬼門十三……’貧道想應該與張道陵的‘鬼門十三針’有關聯才是。”
有良想憨叔對古董字畫研究頗深,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