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原來是老白,他從黃沙裡遊動到閣樓下,想要偷聽有良逃出虛空的方法,畢竟其曾經成功的自《鼉鼓十巫圖》中出來過,沒想到高空中墜下一人,恰好砸在他的身上。若是普通人也早就死翹翹了,但老白畢竟是修道多年的白花蛇妖,縱使如此也嘔血不止,蓋因身在虛空功力全失之故。
虛風俯下身來查驗了下,發現有良只是摔暈了,其他倒是未有大礙,於是鬆了口氣,對二丫說道:“有良沒事兒,放心吧。”
薛道禪雙手將有良托起,走回閣樓內建於陰涼之處。
不多時,有良幽幽醒轉,詫異的望著眾人道:“我們出去虛空了麼?”
虛風安慰說道:“看來跳崖的方法在這兒行不通,有良,剛才好懸啊,若不是正好落在老白的身上,恐怕你也早就沒命了。”
二丫見到有良沒死,欣喜的撲到他的身上,久久不肯撒手。
薛道禪幽幽嘆息道:“想那孫思邈畢竟是醫者,設定的《鼉鼓十巫圖》總還留人一條活路,可是這張道陵老怪就沒那麼仁慈了,漫漫戈壁連口水都不給,若是找不到‘畫中畫’,我們大家都得困死在裡面,做人怎麼可以如此歹毒呢?”
“如今只有查詢壁畫一條路了,儘管如‘大海里撈針’般困難,但畢竟還有一絲希望。”虛風無奈的說道。
“可是究竟在哪一幅壁畫裡隱藏著呢?”薛道禪在一旁自言自語。
有良此刻感覺到渾身骨節如散架一般,體內氣血翻湧,虛空禁制了“夢遺神功”,否則弄出來個大氣泡來啥事兒都不會有。
“憨叔,你那兒還有熒光手電筒麼?”他喘息著問道。
憨叔無力的點點頭。
“虛風道長,薛先生,憨叔背囊裡有熒光手電筒,可以拿著去照射壁畫,若張天師也是用磷溶液畫的,當下就可以識別出來了。”有良費力的解釋說。
虛風一聽不錯,既然隱藏在《敦煌殘卷》內的張天師偈語是用磷溶液密寫的,壁畫也完全有可能。
“即便用熒光手電,總共五十里長的壁畫也得找個好多天,所以必須要有重點搜尋區域才行。”虛風沉思著說道。
“嗯,此話有理,既然張老怪偈語中提到了‘鬼門十三針’,那就先去十三窟看看,隨後再去十六、十七窟。”薛道禪說道。
“十六、十七窟有什麼?”虛風不解。
“十六窟是莫高窟中最大的,十七窟就是舉世聞名的藏經洞,《敦煌遺書》就是在這兒發現的。”薛道禪解釋著。
虛風點點頭,心道這姓薛的別看說話帶著娘娘腔,頭腦與知識可都是一流的。
兩人帶著熒光手電筒匆匆離去了。
董貴妃獨自一人默默的走到閣樓外,仰望著天空張開雙臂,口中悲憤的呼喊著:“皇上,你究竟在哪裡啊?”其音蒼涼幽怨,聞之令人黯然不已。
二丫與有良斜倚在彌勒佛須彌臺下,她講述著從《鼉鼓十巫圖》中分手後的遭遇,說到驚險之處不勝唏噓。
“原來老白一直在以‘噬嗑針’控制你。”有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在紫禁城珍妃井旁,自己用“夢遺掌”已經將佘天庭凍住,結果二丫仍必須出手相救。以後的事兒就很明瞭了,老白要她殺自己,而二丫裝做失憶遲遲不動手,給有良逃走的機會,正好這時候薛道禪的出現把他救了出來。
“噬嗑針一直在他的手裡,若是一個晝夜不汲取針內之氣,已經修煉的功力將會反噬,到時候會發狂而死。”二丫說。
“怎麼會這樣?”有良愕然道。
他心中尋思著,自己受“噬嗑陰針”的寒氣反噬苦不堪言,原來二丫同樣也會受到“陽針”的反噬,看來只有陰陽二針合一才能水火既濟,這老白應該還不知道另外還有“噬嗑陰針”。
“自從進到畫裡功力全失,雖然失去了‘噬嗑針’但也就不會有反噬了。”
“那你要跟俺跳樓逃離虛空回到塵世,沒有‘噬嗑針’豈不就只能活一個晝夜?”有良驚訝道。
二丫默默的點點頭,幽幽說道:“在這裡也是等死,若能和你在一起,一個晝夜我也很知足了。”
有良心中一熱,不由自主的將她抱在了懷裡,鼻子裡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肉香。
“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如此成何體統?”老白晃晃悠悠的走進來嚴厲的呵斥道,眼鏡早已經破碎,嘴角邊還殘留著血漬。
“佘組長,你也管的太寬了吧?”有良回敬了一句。
“二丫,你不能跟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