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怒氣衝衝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對著王衛軍的背部就是一掌,王衛軍被這一掌拍的噴出一口血,但蜈蚣仍沒有吐出來,蟲叔怒火燒心暴吼一聲,第二掌馬上就有拍出,這掌要是拍下去王衛軍準沒命了。
我反應過來衝上去抱住了蟲叔,喊道:“快跑啊!”
王衛軍捂著肚子嘴角滴著血水,呻吟道:“我跑不了,肚子疼的不行……哎呦。”說完他就栽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打滾。
蟲叔被我發狠抱住。掙脫不開索性把火氣都撒到了我身上,這掌一下就拍到了身上,頓時我就感覺五臟六腑一震,嘴裡噴出一口血,但我不敢撒手。蟲叔這會正在氣頭上,一撒手王衛軍必死無疑!
蟲叔的身子忽然往下一蹲,一股氣流從他身上震出,一下就把我震飛撞到了樹上,撞的我是眼冒金星差點沒暈過去,眼看蟲叔就要對王衛軍下手了,我大叫道:“別!你練這條蠱蟲也不容易,你打死了他蠱蟲估計也死了!”
蟲叔果然停了下來,大口喘氣後火氣似乎也降了些許,跟著捏住王衛軍的腮幫,從懷裡取出一粒丹藥強行喂王衛軍吃了下去。
王衛軍吃了丹藥後嘴裡突然噴出一口白煙,跟著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我撐著坐起,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讓蠱蟲安靜下來的藥。”蟲叔轉過頭來怒目圓瞪咬牙道:“你們兩個混蛋,就知道你們來了沒好事,你知道我練這條蠱蟲花了多長時間嗎?一年,足足花了我一年時間,每晚我都來山中四處招蟲,透過優勝劣汰來培育這條蠱蟲,一年的心血就這樣給他吞了!老子要切開他的肚子取出來!”
蟲叔說著就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彎刀,彎刀閃著冷光,鋒利無比,看的我心驚肉跳,我只好站起拔出金錢劍。
雖然楊重寧說過不能跟蟲叔硬碰硬,可眼下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王衛軍被他開膛剖腹了。
“想要動他先殺了我!”我咬牙道,企圖把蟲叔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來。
蟲叔根本不搭理我,舉著彎刀就要下手,我只好主動出擊,提著金錢劍大叫著衝了過去,蟲叔被我糾纏只好先來應付我。總算把他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蟲叔用氣配合著彎刀對我攻擊,很快我就架不住了,在我沒學會用氣以前肉搏戰太弱了,我只好捨棄了這種攻擊,開始運用法器糾纏蟲叔,蟲叔顯然被蠱蟲的事搞的心煩意亂,根本無心跟我糾纏,見我用法器他佔不到便宜,索性將彎刀丟開念起了低沉的咒語。
看他這架勢似乎想要招蟲來對付我了,我環顧四周想起剛才他都把周邊的蟲子招來給蜈蚣吃乾淨了,這會應該招不到蟲子了吧。
我正想著腹部突然一陣絞痛,疼的我冷汗霎時冒出,這是怎麼回事?!
“別以為附近沒蟲子了我就沒辦法,人體內寄生著大量寄生蟲,寄生蟲最近也被我納入了所控制的範疇。在咒法催動下會在人體內爆發,死的更慘!”蟲叔陰沉道。
我疼的控制不住墨斗了,一鬆手墨線便縮了回來,雙腿一軟就跪到了地上,也就在這時候我雙眼的視野突然一紅,背後紋身鎖不住陰邪開始溢位。
我知道要發生什麼了,媽蛋,每次遇到生死關頭血咒和紋身就出來湊熱鬧,給我增加幾倍的痛苦,不過說來也怪。血咒和紋身一起反應,腹部居然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血咒的痛楚,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血咒是要蒸騰我的血。寄生蟲受不了這種力量被殺死了。
我跪在地上任由視野變成血紅,身上、手上全都凸起了血紅經絡,整個人彷彿被血管纏滿了,紋身溢位的陰邪氣在我渾身上下籠罩了淡淡的一層氣體,在井下對付沈鶴年那種感覺又來了!
我痛苦的把頭狠命往地上撞。一撞一個坑洞,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蟲叔已經懵了,站在那疑惑的看著我。
蟲叔是我們要仰仗的力量,我不能對他下手,但我快要不受控制了,待會保不齊會發生什麼狀況,在我要失去意識前,我虛弱的說:“蟲叔……快躲開,我……我快要控制不住爆發了,麻煩你帶著我朋友……快離開這裡。”
蟲叔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我剛說完就受不了這種痛苦,仰天發出一聲長嘯,氣流震的周圍的樹木炸裂,樹葉瘋狂舞動掉落,蟲叔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我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了,只能透過眼睛看到血紅一片,我看到自己的手已經揚起對著蟲叔,這血咒似乎對促使它爆發的人很敏感,甚至是有辨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