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會保持沉默。”
“這也算不上是兩敗俱傷的勒索啊。”歪呆冷冷地說,“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呢?”
“懸案調查重啟後,蒙德去見了勞森,告訴勞森讓自己保持沉默的代價就是別再被人騷擾。他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再次分崩離析。他說自己手裡握著一張包票,因為他不是唯一知道實情的人。只不過,他沒有告訴勞森他還把事情透露給了我們三個之中的哪一個。這就是為什麼勞森一直要求凱倫把注意力集中在物證上,而不是來盤問我們幾個。這就給了他時間來殺掉可能的知情者。可是後來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想為蒙德的死找個替罪羊,所以他就把麥克倫南的死因告訴了羅賓?麥克倫南。但是就在勞森殺害蒙德之前,羅賓已經和蒙德接觸過了,這讓蒙德很害怕,於是又去找勞森。”亞歷克斯一邊說一邊做了個鬼臉笑笑,“那晚他回法夫郡見我,就是為了再跑去見勞森。蒙德責怪勞森破壞了兩人之間的協議,他覺得自己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變得聰明起來了。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先把實情說出來,這樣一來勞森說自己害死巴內?麥克倫南就會變成一個走投無路者的蓄意陷害。”說完,亞歷克斯拿手抹了一把臉。
歪呆呻吟著說:“可憐啊,愚蠢的蒙德。”
“最諷刺的是,倘若不是格雷厄姆苦心孤詣地追查真兇,我們四個可能早就被勞森殺了。”
“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格雷厄姆沒有透過因特網追查我們幾個的行蹤,他就不會得知基吉的死,也就不會送那個花圈。我們也就不會把兩起謀殺案聯絡起來,那麼勞森隨隨便便哪個時間就能解決我們兩個。即便在那時,他也是盡力將這塘子水越攪越渾。他刻意安排我知道格雷厄姆的存在,好像他是不小心說漏了嘴。當然,他還向羅賓?麥克倫南告發蒙德是怎麼殺死他哥哥的,這樣他就又替自己多爭得一分保險。蒙德被殺之後,這個狡猾的雜種到羅賓那裡為他提供不在場證明。羅賓欣然接受了,絲毫沒有轉念想一想,這樣做其實也為勞森提供了不在場證明。”
歪呆顫抖著縮起雙腿,把膝蓋頂在胸口。他感到肋骨處一陣疼痛,是之前還未痊癒的創傷引起的。“但是他為什麼要來襲擊我呢?他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兩個都不知道蒙德所說的實情,不然的話,蒙德一死我們肯定立刻就找上他了。”
亞歷克斯嘆著氣說:“但是他已經越陷越深。因為麥克費迪恩的花圈,我們倆把兩起看似毫無關聯的謀殺案聯絡起來。勞森唯一想的就是讓麥克費迪恩看起來是兇手。麥克費迪恩一定不會殺了兩個人就罷手,你說對嗎?不把我們全殺了他是不會罷休的。”
歪呆沮喪地搖著頭:“真是一團糟啊。但是他為什麼先殺基吉呢?”
亞歷克斯回答說;“說起來也算不上有什麼高深的原因。顯然因為在重啟懸案調查以前,他已經決定要去美國度假。”
歪呆舔舔嘴唇;“也就是說勞森也有可能第一個殺我?”
“如果他決定去你那邊的野外釣魚的話,可以這麼說。”
歪呆閉起眼睛,把手指插進兩膝之間:“基吉和蒙德的案子呢,進展得如何?”
“恐怕不怎麼順利。儘管勞森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作案經過,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蒙德是勞森殺的。他的作案手法很謹慎。儘管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他聲稱當晚待在自己的房車裡,所以,即便有鄰居證實那晚他的車不在屋外,他也仍然可以遮掩過去。”
“那麼這件案子他就能脫罪了,是嗎?”
“看起來是這樣。按照蘇格蘭的法律,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當事人自己的認罪是不能用來定罪的。但是格拉斯哥的警察避開了艾琳和傑姬。”
歪呆憤懣地用手掌拍著一旁的岩石;“那麼基吉的案子呢?西雅圖警察總該像樣一些吧?”
“稍微好一點,但也就那樣。基吉死之前的一個星期,勞森待在美國。他應該是在加利福尼亞州南部釣魚的。但是當他把租來的車還回去時,汽車的里程錶上多出了兩千五百多英里。”
歪呆踢著腳下的岩石說;“正好是由加利福尼亞南部到西雅圖之間的一個來回,對嗎?”
“沒錯。但是仍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勞森太聰明瞭,甚至沒有在別的地方用過自己的信用卡。凱倫說警察拿著勞森的照片到硬體商店和汽車旅館詢問,但目前沒有任何發現。”
“我真不能相信這起謀殺案他也能逃脫。”歪呆說。
“我覺得你把人類的審判能力想得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