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脖子左右動了幾下發出咔咔的響聲,輕輕的翹起了二郎腿。在微弱的光線中伸出的腳裸露出肌膚。
——她沒穿軍裝?這個傢伙,是誰?她不是平時的訓練官。不、別說是訓練官,要說是軍人都讓人感到奇怪。曾想過是房間的主人,看樣子並不對。在仔細想想和平時訓練官的口吻也不盡相同,聲調有些高。
這傢伙是誰?為什麼會在這?
與往不同的情景讓本已枯死的思考迴路恢復了運轉,活動力逐漸恢復,下個瞬間就已經在思忖如何制服對方了。
對啊,首先——
“首先打翻椅子,就這樣拿下頭部,這個策略並不值得推薦哦。”
!?為、為什麼?
“在想我為什麼會清楚你的思考嗎?那是因為啊。”
女人的臉慢慢的從微光交織的網中探出來,可是也知道嘴部為止,看不見她的眼睛。應該是個美人吧。恐怕下巴做過精心的整形。接著那形狀漂亮的嘴唇緩緩的將語言雕刻出來。
“……”
十分不可思議的是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對於學過讀唇術的拉芙拉來說即使是默唸也很容易猜透。可是不知為何剛才那句話卻無法生成話語。然而,雖然如此——
啊啊……原來如此啊。
終於深刻的理解了。那句話里正包含著令人無可奈何的某種東西。
“好了,接下來訊問開始。拉芙拉。你愛你的國家嗎?”
“愛啊。”
“哼哼~~這麼輕易就說謊了。你啊愛國心什麼的,一丁點都沒有吧。”
“沒有這回事的。”
嘛,那種事怎樣都好了,那個女人說著。看樣子取出了一個筆記本並把它攤開。
“好了,你的同伴在哪?多大規模?裝備等級呢?另外後援怎樣?”
“不可能告訴你吧。”
“沒錯呢,那麼這樣如何呢?”
女人的嘴角在嫣然的笑意中扭曲了。而拉芙拉不顧這種表情的變化。開始思考如何制服眼前的這個人。
“有喜歡的人了嗎?”
……拉芙拉的思考停止了。
“什麼?”
“名字叫織斑一……”
“什?笨蛋!不許說!!”
“啊哈哈!臉變的紅紅的哦,好可愛。”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拉芙拉頓時疲勞與虛脫感全無,在站起身的同時衝了過去,然後——
“那,那個,拉芙拉?”
“唔?”
拉芙拉現在正把室友夏洛特壓在下面,刀頂在她的脖子上。這裡是is學園一年級宿舍自己的房間,現在好像已經是早晨了,窗外的麻雀正悠閒的鳴叫著。
“那個,拉芙拉一直在呻吟所以才打算叫你一聲的。”
“是、這樣啊……”
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察到了,拉芙拉的身上在睡覺時流出了大量的汗,頭髮黏在身體上讓人難以忍受的煩躁。
“那麼你打算把這種姿勢維持多久呢?”
“說的對呢,沒錯,抱歉!”
拉芙拉移開了頂在動脈上的刀,同時從夏洛特的上面移開了身體。看樣子雖不記得夢的內容,不過不是什麼令人愉快事情呢,自己凌亂的心跳正向自己傳達這樣的資訊。
“恩,沒什麼了。別介意。”
“是嗎,那樣太好了。”
最初對這個房間還是有些牴觸,不過由於室友夏洛特這個十分體貼人的存在,現在反倒對這個安排有些感激之心了。
竟然向那個夏洛特拔刀相向……一定哪裡不正常了。
呼的一聲嘆了口氣下了床,這是夏洛特繼續說道。
“不過啊,拉芙拉。”
“什麼?”
“那個。果然還是沒穿衣服吧。”
又一次被夏洛特指正了。話雖如此,那個拉芙拉睡覺的時候一直都是全裸的,至於理由——
“沒有睡覺時穿的衣服。”
“不,說不定是這樣……啊啊,真是的,這樣會感冒的了。”
這時平時就在旁邊桌子上預備的浴巾就派上了用場。像平常一樣,夏洛特把圍巾圍在了拉芙拉的身上。
“恩,麻煩你了。現在我要去衝個淋浴,你呢?”
“恩,我也想衝一下呢。出了一身的汗呢。”
“一起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