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4)

擺平的。答應我別打電話。’他不想給你添麻煩……你也知道亞瑟的為人。他就是那麼善良,總是為別人著想。”

萊姆點點頭。

“可是我越想就越覺得應該這樣做。我不會求你去拉關係或者幹不正當的事,我只是想你或許能打一兩個電話。告訴我你的想法。”

萊姆能料到警局大樓的人會怎樣看待這一點。作為紐約警局的法醫顧問,他的工作就是弄清真相,不管調查的結果如何。但是那些高階警官更樂意他幫助證明某人有罪,而不是為被告洗脫罪名。

“我看了一遍關於你的剪貼報——”

“剪貼報?”

“亞瑟做了幾冊家人的剪貼簿。他把關於你破案的幾個報道從報紙上剪了下來。有十來個呢!你做得很出色。”

萊姆說:“哦,我只不過是個公務員。”

朱迪終於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感情。她凝視著萊姆的雙眼,露出了微笑,“亞瑟說他從來不覺得你是在謙虛。”

“是嗎?”

“就是因為你自己也從不覺得。”

薩克斯吃吃地笑了。

萊姆自嘲地笑笑。他覺得這樣的笑聲會被人認為是由衷的。接著他嚴肅起來,“我也不知道能幫多少忙。你先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一週前的星期四,12日。亞瑟每週四都會提前下班。回家的路上,他會到州立公園跑上一大圈。他喜歡跑步。”

他們的生日前後只差幾個月。那時他們的家在美國的中西部。萊姆還記得小時候他們經常沿著人行道賽跑,也會一路飛奔著穿過離家不遠的黃綠色田野,驚起一群蚱蜢。停下來喘氣時,汗津津的面板上粘滿了小飛蟲。亞瑟看上去一直都比林肯健壯,但是林肯卻入選了大學的田徑代表隊。他的堂兄對參加選拔一向不感興趣。

萊姆甩掉了對往事的回憶,專注地聽朱迪的話。

“他3點40分離開公司去跑步,7點,哦,不,7點半回到家。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樣,舉止沒什麼異樣。他衝了沖澡。我們一起吃了晚飯。但是第二天警察就來到家裡,其中兩個是紐約的警察,另一個是新澤西的州警察。他們詢問了他,檢查了他的車,發現了一些血跡,我也不知道……”從她的聲音裡聽得出,那個難捱的早上依然令她餘悸未消。“他們把房子搜了一遍,帶走了幾樣東西。然後又折回來,逮捕了他。是謀殺罪。”她艱難地說出了那個字眼。

“他到底是因為什麼獲罪的?”薩克斯問。

“他們說他殺了一個女人,從她那裡偷走了一幅珍貴的油畫。”她輕蔑地說,“怎麼可能偷一幅畫?還殺了人?怎麼會?亞瑟一生中沒有傷害過一個人。他不會傷人的。”

“他們發現的血跡有沒有經過DNA檢測?”

“檢測過了。好像和受害者的一致。但是這些檢測有時候是不準的,對嗎?”

“有時候是。”萊姆說。心裡卻想,那樣的機率微乎其微。

“也許是真兇把血跡塗在裡面的。”

“亞瑟對那幅畫有特殊的興趣嗎?”薩克斯問。

朱迪擺弄著左手腕上戴著的黑白相間的塑膠粗手鐲,“是。他以前有一幅畫,是同一個畫家的。他很喜歡它,但是失業後不得不賣掉了。”

“那幅畫在哪兒找到的?”

“沒找到。”

“那他們怎麼知道被人偷去了?”

“有個目擊者說,他看見一個男人在案發時間前後,從那個女人的公寓裡把那幅畫拿走了。噢,這件事被弄得一團糟。純屬巧合……只能這樣解釋,只是一系列不可思議的偶然事件。”她的嗓音變啞了。

“他認識她嗎?”

“起初亞瑟說不認識她,後來,嗯,他又說或許在一個他偶爾去的畫廊見過。但是他說,他不記得和她說過話。”這時,她注意到了白板上的示意圖,那是為了抓捕潛逃英國的洛根而繪製的。

萊姆又想起了他和亞瑟共度的其他時光。

跑到那棵樹前……不是那棵,笨蛋……是那邊的楓樹。摸一下樹幹!我數三下。一、二,跑!

你沒數三!

“朱迪,你還有話沒說,對嗎?說吧。”萊姆猜想,薩克斯從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出了點什麼。

“我只是覺得心煩意亂,也為孩子們著急。對他們來說,這簡直是一場噩夢。鄰居們都把我們當成了恐怖分子。”

“很抱歉催著你。但是對我們來說,掌握所有的實情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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