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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短時間內何東凌可能不會把訣竅給我,但是總歸是一線希望。
我就好像是海上落水的人一樣,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有沒有用,都會想辦法緊緊抓住。
我看了一眼書房的門,只停頓了片刻,就立刻答應了:“恩,何叔叔,如果靈川哥他同意。我……我願意嫁給靈川哥,靈川哥很優秀,也很體貼。”
我答應何東凌這門婚事,那絕非是為了騙取何家開啟盒子的權宜之計。何靈川的內心纖細柔軟,如果我騙了他,對他而言那就是一輩子的傷痛。我想我答應了,那就會一輩子都對何靈川忠誠,做一個好妻子。
反正我這一輩子總要嫁人,與其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何靈川。
電話後面的何東凌顯然是吃了一驚,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爽快的答應婚事,居然半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發出了一個語氣詞“恩?”,然後頓了一頓,才說道:“你答應了,小笙,你居然答應了。何叔叔,沒有要勉強你的意思,如果你覺得委屈,我……我們可以再商量,你可以和靈川再相處一陣。”
我在何東凌的話語裡聽到了受寵若驚的語氣,抓著手機的手握的更緊,門外面敲門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時候敲門依舊很輕,但是比剛才的節奏快了一些,看起來是有些急促的。
我這才想起來,我忘了開門,我把手一邊放到門把手上,一邊十分堅定的說道:“何叔叔,我想的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我不委屈!靈川哥很優秀……”
我是不會比較生硬的出提要口訣的事情,這樣會讓整件事情變得像一場交易。不僅傷了何家老父的心,也傷了我最好的朋友何靈川的心。
蕭龍溟現在不能等,所以我是打算接下來用比較委婉的方式,讓何家老父能夠提前把口訣給我。
我……
我是可以和何靈川馬上訂婚的,只要何家老父能快些把口訣交給我。
同時,我家的門被我順手就開啟了,門口站著個丸子頭的小姑娘,個頭矮矮的。她一見我開門,視線就往裡張望了一下,轉到身後去和她身後的那個人說話:“瑾哥哥,我看見了。屋子裡有三個不乾淨的東西,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一個關在盒子裡。”
這小女孩我認得,是那時候跟在盲眼少年歐陽瑾身邊的金鈴,她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居然能看到書房裡的情形。
好像是有什麼特異功能,比如透視眼之類的。
她的身後站著個白色長衫的少年,他眼睛沒有焦距,清秀的臉上的表情卻是帶著一種高深的笑容。
是歐陽瑾,他來這裡幹什麼?
想想還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蕭龍溟,我的心情一下就緊張起來,隨手結束通話了電話,語氣不太友好的問他們:“歐陽瑾?!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你跟蹤我?”
“譚姑娘誤會了,我並未跟蹤你,只是想帶一件東西給你……”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眼珠子呆滯的看向前方,但是動作和說話卻是遊刃有餘,“金鈴,把東西給譚姑娘。”
他初見我時,不知道我姓名,喊我小妹妹。
現在懂得叫我譚姑娘,如果不是跟蹤我,那想必是做了調查,對我有一番瞭解了。他讓金鈴給我一樣東西,會是什麼?
用來傷害蕭龍溟的符籙嗎?
我心裡面的敵意越來越重,臉上的表情更加冰冷,對面貌有些仙風道骨的歐陽瑾一點都不友善。但是,我沒說話,只是站著看看他到底會給我什麼東西。
我對歐陽瑾的到來,還是有幾分好奇。
等看著東西了,再下逐客令也不遲。
金鈴嘟著小嘴,有些不情願,“瑾哥哥,他當你是騙子要害她呢。你……你管她做什麼呢?還要親自打聽她的下落,白白的跑這一趟。”
那個歐陽瑾他有些蒼白的臉居然微微泛紅,他的手指抓抓款款的衣袖,顯得有幾分的緊張,彷彿沒有剛才的泰然自若。
須臾,他才勉強笑了笑,“金鈴,我……我和譚姑娘也算有緣人。正好手中有樣東西能幫她,師父說過,本門弟子需以救人於水火,匡扶正義為己任。”
小丫頭金鈴一臉的不服氣,她哼哼了兩聲,一邊伸手到背在身上的斜跨布袋找著某樣東西,一邊撇著嘴,小聲的嘟囔著:“我才不信瑾哥哥說的那些話呢,街口那麼多乞丐,也沒見瑾哥哥捨身取義去幫忙啊。我看瑾哥哥就是喜歡上……喜歡上這個姐姐了,才會熱臉貼冷屁股的倒貼。”
金鈴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