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黑暗中,有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將我圈在懷中,那種溫暖的感覺,我十分的熟悉,是蕭龍溟來找我了。
他輕輕的吻著我的額頭,手指眷戀一般的撫摸著我的頭髮,“活過來好不好?小東西,我求求你,活過來!我回來了小東西,我趕回回來了。”
我睜開眼睛,驚鴻一起瞥,是他憔悴悲痛的面容。
蕭龍溟的側臉滄桑中帶著些許的憔悴。俊朗的五官英武不凡,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悲痛,讓他的整個人都顯得悲壯不已。
可我感覺自己已經不需要他了,他回來的太晚了。
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對我不告而別,父親也為了和有關他的盒子死於非命。
“蕭將軍,你這時候回來幹什麼?你說你都去了哪裡了?可以一點都不管我!蕭龍溟,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在見到你。”我用麻木的手指用力的推開他,耳邊是嗡嗡的耳鳴,嘴裡面悲憤嘶吼著。
他說的保護我全都是騙人的,蕭龍溟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騙子。
我咬著唇,奮力的讓自己保持重心站穩卻小腿發軟癱軟在地上,麻木的指尖甚至感覺不到地面上的涼意和冰冷。
“你真的不想見我嗎?小東西,你不想聽我解釋嗎?”他蹲在我的身前,單手挑起了我的下巴,“你想我了,你需要我,別和我慪氣了。不管你說什麼,你都是我的,即便是死了也是我的人。”
我別過頭去,將地上的拼圖盒子緊緊的摟在懷裡,淚心裡面委屈極了,“蕭龍溟,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你還說我是你的人,你都不保護我。我被你的仇家欺負了,爸爸被他們害死了,你知道嗎?”
我悲憤的哭泣著,嘴角湧出一股血湧,身體裡的力氣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難受。
我沒有了陽魄,很快就要死了,此刻被蕭龍溟救活,也只是一時的。想想母親腹中的小寶寶,我就難過的沒有辦法言喻。
他既然已經離開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回來,父親的死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
難道他蕭龍溟還能把解剖臺上,開膛破肚的屍體救活嗎?
“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蕭龍溟單手將我摟在懷中,根本就不讓我逃離他手臂設下的牢籠,聲音沉穩中帶著些許陰暗,“只要有我在,沒人敢帶走你父親的魂魄。他們敢欺負你,我幫你欺負回去。”
我知道我對蕭龍溟沒有任何抵抗力,絕望之下想和他斷絕一切關係,此時此刻卻早已忍不住崩潰在他的懷中,“蕭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父親還能回來嗎?”
“我不能保證,我能做到讓你滿意,但是他能回來。沒人能帶走他,因為他是你父親。”蕭龍溟緊緊的託著我的後腦勺,他的懷抱寬闊而又溫暖,讓我的雙手不自覺的抱緊。
“蕭大哥,我不想再離開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就走了?”我依賴蕭龍溟,卻忍不住恨他不告而別,牙齒緊緊的咬住他的肩膀,作為發洩。
他挑了挑眉問我:“牙齒不疼嗎?”
“不疼!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走,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一邊緊緊的摟著蕭龍溟的勁腰,一邊卻說自己要不理他。
這種話,說出來就是個笑話。
蕭龍溟卻十分疼惜吻了一下我頭頂的髮絲,“你陽魄離體太久,早就時日無多,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若不是當日我拿走你的陽魄,你也不用受這些苦。”
“你……你去找我的陽魄了?蕭大哥,你……你怎麼不早說,害了我誤會你了。”我的牙緩緩的就離開了蕭龍溟的肩膀,將臉愧疚的埋入蕭龍溟的胸膛。
我應該選擇信任蕭龍溟的,相信他的不辭而別,是有原因的。
蕭龍溟輕輕的鬆開我,剛毅的目光化作流水看著我,他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你根本不給我機會解釋,小東西,我發現你急需陽魄的時候,已經很緊急了,所以就自作主張去尋找。”
他的視線緩緩的就落到了祖父那張根雕桌上,桌子上面放著一隻影子木的盒子,盒子上是一隻玉蟬鎖。
玉蟬鎖的盒子居然被蕭龍溟給帶回來了,這幾天蕭龍溟失蹤,是去找蕭老那幫人了嗎?那他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或者麻煩?
他有沒有受傷了?
“這麼說,我不用死了。”我喃喃的說著,精神狀態有些失魂落魄。我已經做到了必死的決定,現在告訴我,我不用死了,反倒是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蕭龍溟的手指捻住我了我掛在胸前的紅線,將墜在紅線上的玉蟬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