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才四個字,但無法連貫。
“誰。”沈三發無奈,只好再次勉力問道。
“不認識,新的。”木頭依然故我。
沈三發閉起了眼睛,暗暗嘆氣。這個夥計是三四年前他來這裡開棺材鋪時收留的孤兒。當時,還只有十四五歲,拿著個破碗在街上乞討,剛剛死了母親。據說本是這個鎮上的人,三四歲時就已離開,據說是隨他母親一起被家族中趕出去的,所以,回到這裡也沒人認識他。而他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哪家的。別人和他說話,也是愛答不理,整天愁眉苦臉的樣子。總算幹活還算勤快,就是從來不說一句整話。一定要說的時候,也只是往外蹦單詞,還三天兩頭連招呼也不打就跑出去,不知所蹤。好在沈三發自己也是性格孤僻,乾脆就把他叫做木頭。就這樣兩人倒也算是相依為命。可在外人眼中,無疑就是一對怪人,他們卻也不以為忤,做著自己的買賣,過著自己的日子。沈三發胡思亂想著,覺得身上開始慢慢滲出汗水,知道木頭可能已經給他吃過藥,不由睜開眼,感激地望了望他。
正在這時,只聽外面店鋪裡有人在叫:“有人嗎?”
木頭聽到後,走了出去。看見來人是剛才和小二一起送沈三發回來的那個客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