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光景,比馬醫生預計的時間還提前了半年,不過,他們二人倒是真的前緣未盡,是需要一個了斷的。
且說那男子,從馬醫生家出來後,再也沒有做過那樣的夢,開始很高興,終於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了,可是,沒兩天,竟然發瘋的思念起那個夢,以及夢裡的那個女人來。
昊菊,她說她叫昊菊,最後一晚她說她要走了,再也不來了。男子還有些高興,終於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然而,就象是相戀多年的戀人突然消失,男子感覺如此的無助和絕望,這個絕望,遠遠比從前更甚。
男子整日恍惚,心神不寧,那失戀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只是,他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回他始終了的戀人。是不是睡著了就可以見到她了?
男子買回來一瓶安眠藥,吃了一粒,不想睡,又吃了一粒,還是不想睡,等他將大半瓶都吃了下去,已經由不得他了。
男子沉沉的睡了過去,可是她卻不在,她卻不來!
男子被家人發現,急忙送到醫院搶救,好不容易將他搶救回來,男子卻沒有了生活的勇氣和慾望。
馬醫生家裡,嬌嬌在自責:“爺爺,我錯了,當時我不應該幫昊菊向爺爺求情。”昊菊也在一邊哭泣,她聽馬醫生說男子的事,已經心急如焚,只想立刻出現在男子的身邊。
馬醫生卻不同意:“你看到你當時任性的後果了?還任意妄為,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昊菊無奈,只好乖乖的回到她的罈子裡面去了。
馬醫生責備嬌嬌:“禍事你也有份,去把他帶回來。”嬌嬌聽話的去了。
男子躺在病床上,拒絕醒來,拒絕吃任何東西,醫生無奈,只好每天給他掛葡萄糖續命。嬌嬌出現在男子的夢中,他正在哭泣。
“你還在找她?”嬌嬌問。
男子卻奇怪為什麼會夢到一個孩子而不是她。
“我知道她在哪裡。”嬌嬌繼續說。
男子一聽,激動得抓住嬌嬌:“你知道?告訴我,告訴我她在哪裡。”
嬌嬌奇怪的問:“你不是找了許多方法,看了許多醫生,就為了不做這個夢嗎?為什麼又要找她了?”
男子苦惱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我不知道,原來我真的愛上她了,夢裡便夢裡,我認了,只要每天能見到她,我就足夠了。你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嬌嬌同情的看著他:“你還記得你曾經去過的馬醫生診所嗎?你去找馬醫生吧,他知道她在哪裡。”
男子的眼皮開始跳動,家人高興得通知醫生。
男子剛醒來就要下地離開醫院,被家人死死按住。男子聽話的躺了下來:“媽,我沒事了,你們守了我這麼久,回去休息吧。”
男子的媽媽確定他沒有事,放心的離開,留下男子的弟弟陪著他。
“哥,好些了嗎?”弟弟關心的問。男子溫柔的笑笑:“好很多了,弟弟,我好餓,可以幫我出去買些吃的嗎?”
弟弟一離開,男子便跟著離開了醫院。
只是,他根本不記得馬醫生家的路怎麼走,那一天,他也是像是著了魔,醒過來已經在那裡了。
正著急,卻像那天一樣,耳邊出現一個聲音,指引著他方向。
馬醫生依然點上一炷香,淡淡輕輕的檀香香味慰藉著男子的心靈。
“醫生,她在哪裡?我要見她。”男子見到醫生便說。
馬醫生不緊不慢的說:“上一次我告訴過你了,你們是前世的情緣未了。”男子點頭:“我不管是不是什麼前世今生,醫生,你知道她在哪裡是不是?告訴我,讓我見見她,她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馬醫生冷靜的:“見她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終究人鬼疏途,今天你們就做個了斷吧。”說著,將昊菊的罈子拿出來,揭開蓋子,昊菊緩緩地飄了出來。
男子見到昊菊,竟然忘記了害怕,更多的,是激動,是失而復得。“你真狠心,真的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辦?”男子想抱住昊菊,可是雙手卻從昊菊的身體中穿過。
馬醫生的聲音響起:“我說過的,你們人鬼疏途。”昊菊抬起頭,看著男子的眼睛:“旋哥哥,對不起。”男子糾正:“我不是什麼旋哥哥,我是子建,陸子建。”
昊菊淡淡的笑:“你就是旋哥哥,你再轉多少世,依舊是我的旋哥哥。”昊菊的目光穿過子建穿過時光,落在笑得溫暖如春的旋哥哥身上。
那時候天多藍,藍得像旋哥哥唱歌的聲音;水多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