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丫頭,不說了,走了。”
看著抽風一般離開的虎叔,耳邊他最後一句話還言猶在耳,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丁凱,不由得同情,可憐的娃,被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師父嫌棄了。
儀器上測試著丁凱的心跳快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轉眼間又平穩了。
我將虎叔吃剩下的飯菜吃了,隨後就百無聊賴的盯著吊水點滴看,直到了晚上,虎叔才回來又交了些住院費,給我來了電話說讓我下去拿一下東西,我囑咐門口的護士幫忙看一會,下去之後才知道虎叔是擔心我晚上睡不好給我拿的棉被,說在陪護床上能睡會,沒被子凍的可睡不著覺。
大晚上的虎叔臉頰被凍的有些紅,我心裡暖暖的,示意虎叔趕快回去,自己抱著棉被回了病房。
樓道里寂靜無聲,只有值夜的護士坐在護士臺埋頭不知道在幹什麼,繞過護士臺的第一號病房就是丁凱的病房,門前有一套小的桌椅,本來應該有個小護士的,此時卻空空如也。
我詫異的往裡面走,一推門才發現門被東西擋住了,唔唔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我一怔,快速的將棉被放在旁邊,大力的推著,一股子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踹了三下才將門踹開。
“唔唔……!”門口小護士被綁了起來,原來剛才擋住門口的就是她,我將她嘴裡的布拿了下來,將繩子的扣解開。
小護士慌了:“你別管我,我自己解繩子就行快去看病人!”
我大驚向前幾步朝著病床一看,只見丁凱床前的座椅上坐著林立,林立依舊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左手上拿著一管壓到頭的針管,顯然已經注射完了,再看丁凱此時面無血色,呼吸機心跳儀全都被拔了下來,而他枕頭旁邊立著娃娃大哥,瓦藍瓦藍的褂子染著斑駁的鮮血,咯咯的笑著,嘴角彎著萬年不變的弧度,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就這麼笑看著我,像極了勝利者。
我攥緊了拳頭,一股子悲痛從心裡濃郁的流露出來,竟然得逞了:“林立,你去死吧!”
我大喝,隨後將刻刀從口袋裡拿出來,對著林立,林立笑看著我,嘴角帶著不屑,站起來伸出雙手朝我掐來。
我拿出烏龜殼子,快速的將林立的生辰八字燃燒,隨後裝進烏龜殼子裡面,對著林立來回晃盪,林立似乎真的開始忌憚,開始躲避烏龜殼子,心裡大驚,取出另外的四個烏龜殼子開始擺放在屋子的四個角落,隨後用硃砂毛筆在黃紙上又寫了一次林立的生辰八字,取出火柴當著林立的麵點燃,只見林立直愣愣的倒了下去,香灰撒了一地,我趕緊將灰再次裝進烏龜殼子裡,快速將烏龜殼子放在林立的額頭上,用手將林立怒目圓睜的眼睛向下一抹,終於安息的閉上了眼睛。
娃娃大哥的笑聲在林立閉上眼睛的的一瞬間停止,我此時再抬眼去看它,只見它臉上的破碎的痕跡更加明顯了,血不斷的湧出,髒了病床。
我嚥了口唾沫朝著丁凱的床邊走去,拿出一張符籙貼在娃娃大哥身上,其實我現在心裡也沒底,因為當初老葛在木屋收拾牽制娃娃大哥的時候,隨著二叔的安息,娃娃大哥就碎了,但是這次雖然出現了很多裂痕,可是我依舊覺得忌憚。
此時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回過神來伸手就去探丁凱的鼻息,觸手冰涼:“護士……護士!”
我叫著,回身就去找那個護士,卻見護士在身後直愣愣的看著我,護士帽有些歪,眼神發呆陰森森的。
我嚇了一身冷汗出來:“護士?”
“哦!”護士聽到我的叫聲,好像突然回過神來,跑近兩步,對著丁凱的脖子探去,“還有呼吸,不過很微弱。”
說著按下了呼救按鈕,丁凱被推進了搶救室,我通知了虎叔,虎叔很焦急,指著挺屍在地上的林立啐了好幾口唾沫。
我安撫著虎叔:”行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私了的好。““私了?做夢,我要讓他蹲大獄。”虎叔氣瘋了。
我笑的很無奈:“虎叔,林立已經死了,詐屍這種事情警局會受理嗎?再說了,林立也不想這樣。”
虎叔回過神來問我該怎麼辦,我說給他家屬打電話,虎叔最後還是答應了,林笑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了,丁凱還在搶救,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林笑神色慌張:“我哥哥呢?”
我讓虎叔守著,自己帶著林笑進了病房,林笑看到地上的林立噗通跪下,拉著林立的衣服不肯撒手,痛哭失聲:“哥,你為什麼死的這麼慘,哥!”
“林笑,你將林立帶走吧,永遠不要讓警局知道這件事情。”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