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師父更加生氣,尖銳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陳曦。你真是個禍害,你以為他能陪你?你以為他是好人?白痴。你就是個白痴,你生來就是個禍害,什麼東山的希望,聽著真是高大上,生來命賤卻被捧成這樣,你怎麼不去死。”
我難以置信,心臟怦怦的直跳,很難相信這是溪師父說出來的話,可是我向來不是個好脾氣,怒火蹭蹭的往上漲,最後拿起刻刀,嘲笑道:“溪師父,你是不是沒弄清楚現在的情況?你以為你很厲害嗎?第一次見你就是在棺材中,那個時候我你是實在沒有辦法才現身,城隍璧成為我的也是命中註定,我相信命數。更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認我當徒弟,說實話,當時一是為了保命,二是因為你和青衣認識,青衣在我動手之前對著你的棺材鞠了躬,所以……”
我話沒說完,留了一半讓她自己想其實很好懂,隨後抖了抖腳,乾脆坐在床上:“後來,你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依靠著我來收集城隍璧完成自己的理想,我幫你,因為你後來對我確實有幫助。我陳曦向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的,但是我能為你著想,不代表我看不清事實。你是為了讓我幫你完成所想才對我好的不是嗎?”
“你……你……”溪師父一陣語塞,“你以為我找不到別人幫我嗎?”
“嗯。”我淡定的恩了一聲,佯裝思考,“這也是我一直所想的,你為什麼要選擇我,別告訴我說什麼我得了城隍璧有緣分之類的,當初城隍璧袁墨手上也有一半,你怎麼去不收他為徒弟?”
“你倒是不傻。”溪師父語氣釋然,但多了分嘲諷,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對我的嘲諷,“這麼說來,你是打算和我撕破臉了,以後的事情……”
“以後的事情還照辦,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還是說你讓我幫你純屬因為青衣在刻刀中跟著我。”我聳了聳肩幫,“我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清靜,不要對我指手畫腳的好像我欠了你一樣,溪師父,我敬你一聲溪師父,從今以後老老實實的,聽明白了嗎?”
我話音剛落,只聽到一道笑聲從刻刀中穿了出來,瞬間驚愣,竟然是青衣的聲音,他聽到我說溪師父竟然笑了?
“你……你們……當真欺負人。”溪師父聲音苦澀,“罷了罷了,你答應我的一定要辦到就是,時間不多了。”
我笑著說好,隨後沒了刻刀恢復了安靜,我揉了揉腦袋,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躺在床上關上燈接著睡,第二天中午時分,我和龔烈剛吃完飯,就接到了李芳的電話,約見在一家靜的茶館單間。
我和龔烈到的時候李芳已經點好了茶點等待我們,看到我們起身招呼我們坐下:“我叫李芳,請問二位貴姓。”
這女人溫文有禮,笑起來帶著淡淡的幸福感,看來昨天她只是一是恐慌,我和龔烈連忙介紹了自己:“昨天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
“我答應你,雖然我並不是完全相信。”李芳笑著,“但是康康從小到大並不知道他親生父親是誰,陳曦小姐,不管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抑或者大東的鬼魂真的回來了也罷,我只希望不要當著康康的面說出他的身世,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我點頭:“我有一件事想問,您和您的先生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只有康康一個孩子嗎?哦,您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您似乎很幸福,只是還有些怕那個人?”討節餘亡。
“哦,我們是兩年前在一起的,新婚,所以並不希望他知道。”李芳淡淡說。
我一愣,兩年前在一起,然後孩子以為他是自己的父親?
李芳突然愣了一下,隨後解釋道:“我和他是兩年前在一起的,但是談戀愛有很多年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直沒有說話的龔烈拿出一塊懷錶,吸引了李芳的注意力,隨後將懷錶高抬放在他眼前,隨後慢慢移開,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龔烈直接是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沒有任何掩飾。
很快李芳眼神發呆,龔烈神情專注:“那個男人叫什麼?”
“李紳。”李芳脫口而出。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龔烈又問。
“十三年前。”李芳說到。
這個答案著實驚到了我,刻刀微微一震,我能感受到是陰煞要出來,也就是許大東,我自然不能讓他出來破壞只能安慰:“大東,你暫時先聽著,這件事交給我,你莫要添亂。”
許大東這才安靜下來,刻刀也恢復了平靜。
龔烈見狀繼續問:“你是否愛你丈夫許大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