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側揹著季珊佯裝睡覺,不一會宿舍安靜了下來。
扭過身子坐了起來,看著呼吸綿長的季珊白了一眼,聲音很輕的喊著:“季珊?”
再看季珊,依然安穩的睡著,我長舒一口大氣,走下了床,檢查了一下門是不是鎖好,隨後將門關上,翻開行禮箱,將烏龜殼子和黃紙、硃砂,開啟簡訊,在黃紙上用硃砂謄寫:黃湘,1959,6月30,晚八點左右。
謄寫過後,用火柴將黃紙點了,燒成灰裝進烏龜殼子裡,最後才將六個銅錢也放了進去,心中想著黃湘的吉凶,搖晃著烏龜殼子,半晌才將銅錢到了出來,銅錢上粘著灰落了一地,等到落定,我定睛一看,大致分為上三下三,上三枚銅錢是兩陰一陽,下三枚銅錢也是兩陰一樣,但是上三枚大致在坎位,下三枚大致在巽位,下巽上坎,為井卦,上下皆為少陽,在觀其具體位置,我心中一震。
嘆了口氣,給姜潮打了過去,姜潮立馬接了電話,問我怎麼樣,我看著卦象,如實的說了:“這卦象名為,初六井泥。”
“怎麼說?”姜潮好奇的問。
“舊井無禽,井泥不食,這卦相極為奇怪,算不得兇險,我是用她的生辰八字測得吉凶,依舊算不出,那就無法強求,但是這卦象倒是提醒了我一些,你檢查一下黃湘最近吃的東西,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裡面做了手腳。”
姜潮應聲,立馬掛了電話,我完成了任務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回到床上睡覺,晚上被電話吵醒,依舊是姜潮的:“喂。”
“小曦,真的讓你說中了,她誤食了馬錢子。”姜潮聲音低沉。
我卻不明白了,問馬錢子怎麼了,能讓人瘋嗎?
誰知姜潮卻說:“沒錯,馬錢子為馬錢科植物馬錢或雲南馬錢的乾燥成熟種子。具有通絡止痛,散結消腫之功。目前治療脊柱關節病無論內服外用大多使用此藥,然其性大毒,使用不當容易引起中毒。”
姜潮頓了一下,將馬錢子的中毒現象說了個明白:“頭痛、頭暈,舌麻,口唇發緊,全身肌肉輕度抽搐,精神神經輕度失常是輕度中毒;全身肌肉強直性痙攣,角弓反張,牙關緊閉,苦笑狀,雙目凝視,漸至紺,瞳孔散大,脈搏加快是中度中毒,而重度中毒則是會死亡,心在看來黃湘還只是輕度中毒造成了精神失常。”
我心裡一驚,問這藥是如何下的,姜潮說黃湘的兒子說黃湘有常年睡不著的症狀,就經常吃一些安眠藥,後來看了家中醫大夫,大夫說讓黃湘停吃安眠藥,斷了依賴性,還是吃中藥調理比較好。
“今天到了黃湘家裡,看到了喝了一半的中藥,當時只是問了他兒子黃湘的一些情況資訊,你告算完卦象後告訴我注意她的吃的,我才打聽了黃湘的飲食,將她家裡所有每天要吃的東西都帶到了警局。”姜潮語氣嚴肅,“順便將藥也端了回去,化驗驗完後說除了重要成分有些奇怪沒什麼特殊,我看不懂化驗單子,但是懂藥,就聞了一下,藥是正常的藥,可是我卻聞到了馬錢子的味道,和小二樓裡發現的藥材包作案方法一樣,都是用藥材泡了毒藥,然後煮了,長時間喝使人致命。”
我激靈一下坐了起來,沒了睡意,下意識朝著季珊看去,才發現季珊竟然不在屋子裡,我說話沒了顧忌,大起聲來:“所以你懷疑這個兇手就是做藥材包的那個人?”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懂藥的人都有可能用這個害人,現在我們已經將黃湘送去了醫院,正在洗胃,不過我估計沒什麼用,如果吃了西藥洗胃還行,重要指示藥湯子,而且吃這些藥不是一天就管用的,聽黃湘的兒子說,黃湘喝藥已經有一年了,現在唯一可行的,在我看來就是斷藥,然後開些調理神經的中藥進行調補。”姜潮嘆了口氣,電話那邊有人喊他,於是掛了電話。
我怔住,姜潮說的話我並不是完全同意,比如他說這個下藥的人和小二樓的人沒有關係,但是我卻感覺應該是一個人,儘管不是一個人也應該是一方人馬。
我頓了頓,剛要出去,卻見季珊從洗漱間裡走了出來,滿眼的震驚:“天吶,我都聽到了什麼,小曦,你最近都在查案子嗎?什麼馬錢子讓人瘋,什麼兇手?看起來你遇到了麻煩。”
季珊聽到了我的話,讓我措手不及:“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你以為我想聽到啊,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就是案子,最煩的也是案子,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不過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還是可以幫助你的,嘿嘿,別忘了在你前些日子丟下我的時候,北京的警方還讓我協助辦案來著。”季珊拍了拍的肩膀,“餓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