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照命運走著,如果你沒收到這封信恐怕已經死了,爺爺很慶幸,你沒有相信葛濤師弟的話,爺爺希望你遇到困難能迎頭而上,到頭來爺爺還是沒攔住,也許葛濤讓你進入陰司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結局,爺爺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興許葛濤師弟已經告訴了你,沒錯,你並不姓陳,是抱錯的孩子。
我看到這裡心痠痛,那日在北京站,老葛師弟的錄音就讓我疑惑,當時其實我下意識已經知道了真相,但到頭來還是沒有勇氣面對。
然後生活就是被真相和謊言堆砌而成的,當謊言瞞不住的時候,便是真相。
而真相,往往是殘的。
我抹了下眼淚,繼續看:而罪魁禍首就是……老葛的師弟,我只所以一直叫他老葛的師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爺爺不再認他,你爸媽生的其實是個兒子,老葛的師弟醫術高明,因為在部隊醫院,我們寧願讓信任的人接生,他就是接生者,而我當時公務繁忙,因為他在,我異常放心,你是他抱到家裡的,說是個丫頭,我當時高興壞了,可是到了後來你滿月的時候,我們對你都有了感情,他才告訴我了真相他說當時你媽媽生的是個小子,而那個小子生下來就死了,他怕我們傷心才抱來了個丫頭。
爺爺當時很矛盾,瞞著你爸媽愣是沒敢說,不過你終究不是陳家的孩子,所以爺爺才會催你爸爸留後。
我心裡咯噔一下,看到這裡,才釋然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想著繼續往下看:但是在你一週歲生日的時候,老葛師弟竟然要殺死你,我很憤怒質問他,他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後來爺爺一直將你留在身邊。
落款,爺爺。
讀完這封信,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寫的!
從信的內容來看,爺爺已經提到了,逼爸爸娶妻留後,但爺爺逼迫爸爸是從媽媽死後開始的,也就是爸爸娶蔣氏的時候往前數三年開始,這封信是那個時候寫的嗎,從這封信件中我能感受到爺爺些許的悔意,。
只是如果那個時候爺爺就有悔意,還會繼續逼迫爸爸嗎?
心思一沉,皺了眉頭,這件事情有大問題!
“小曦!”季珊聲音略急,“孫小寒敲門了。”
“來了。”我胡亂梳洗了一下趕出去,季珊急的團團轉。
門外傳來孫小寒催促的聲音:“你倆快點,這都七點半了。”
“催什麼?”我猛地將門開啟,瞪著孫小寒,“不能等就別等你先走,我答應輔助你,並不是說聽你使喚。”
孫小寒一愣:“既然出來了快走吧!”
“小曦。”季珊拽住我的袖子走,看著走在前面帶路的孫小寒壓低了聲音,“她邪著呢,你別跟她頂撞,怕是要吃虧的。”
“呵,還是季珊有眼色。”孫小寒冷不爭的來了一句,我和季珊相識一愣,她竟然能聽到。
有了這一次的,我和季珊一路上沒說話,省得被人盡數聽去,從賓館出發,輾轉只見找到了地址上的藏區民居,藏區民居歷史十分悠久,與之前住的賓館風格截然不同,風味十足,這處民居靠山而建,只有八戶人家,但房子大體相同,黃色的牆體,用綠色和黃色紅色共同裝飾的房頂,而門拱也是色彩鮮豔,門是大紅的木製門,外型端莊穩固,風格古樸粗獷,外牆向上收縮,依山而建的內坡垂直。
我緊了緊衣服,這地方有些冷,興許是靠山的原因,地址上的住宅正是第七戶人家,門口掛了地方特色的陵白,孫小寒走到前面率先敲門,露出甜美可人的聲音:“有人在嗎?”
“誰啊?”我以為回事藏區的人出來,並且聽不懂漢語,沒想到這應聲的竟然是地道的北京腔,可著實驚呆了我。
開門的是一個老先生,六十歲往上,鬍鬚花白,走路卻不佝僂,眼裡滿是忌憚:“你們是哪裡來的?”
“老爺爺,我們是從北京來旅遊的,您掛著的是藏族的白綾吧?可是有誰死了?”孫小寒眨著無辜的眼睛,“我們也是迷路了,這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居民區,老爺爺您能收留我們一晚嗎?我們三個人住一個房間就行。”狀歡廣圾。
“這……”老先生有些為難。
誰知孫小寒繼續說:“其實我們可以去找別的人家,但我覺得這就是緣分,沒想到一叫門,您竟然會說漢語。”
老先生嘆了口氣:“你們進來吧,算是緣分一場,不過家裡房間還真的只有一間空的,不過卻是我女兒生前住的。”
“沒關係的,謝謝您。”孫小寒立馬笑著,我和季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