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我‘哭鬧’刻刀裡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乾脆坐起來忍著劇痛走出去,外面是吳博帶著幾個工人說著什麼,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襯衣,格子短褲,人字拖。溫文爾雅的氣質更為突出:“小曦姑娘,洞是你填上的。”
我看著無所事事的工人。點頭:“我怕崔大嬸今天早晨就回來,或者來什麼人,所以半夜就都填上了,不過還有些不平整,你們歸置歸置就好。”
太陽強度很高,我又因為手上很痛,才說了幾句話竟然有一陣眩暈感,吳博吩咐了工人幹活,又扭過頭來詫異的看著我的手:“到現在為止還沒包紮嗎?這樣怎麼行,你不會昨天就是這副樣子填得土吧?小曦姑娘,你這樣可不行。走,去醫院。”
“得了吧。”吳博來拉我,我晃了一下胳膊,“昨天在這裡出事兒的工人還沒解決好,等他清醒之後怎麼說還不一定呢,我再去了醫院,這傷口萬一驚動警察,昨天的事情我們更說不清楚的,你指望崔大嬸作證沒有用,如果崔大嬸想面對這件事情,就不會帶著崔戶離開了,她要的只有平靜,她希望的只是她兒子快樂,崔大嬸受了這幾年折磨。她不怪你就不錯了,還指望她幫你嗎?”
我聳了聳肩膀,告訴我吳博我的立場,如果我是崔大嬸我會選擇沉默。吳博皺著眉頭搖頭:“你說的我都懂,可是你這手這樣下去就廢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抿嘴笑,“如果可以你去藥店幫我買醫用酒精棉,還有紗布膠帶之類的。”
“沒問題。你等等我。”吳博說著就往外面走。
我也沒想著走去廚房,在廚房裡翻到半瓶酒,剛想開啟蓋子沖洗就聽到外面的聲音:“小曦,你在哪?”
“這聲音?”我愣住了,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趕忙朝院子裡看去,卻見藍色t恤,白色短褲,黑色豆豆鞋的男人揹著雙肩背四處看,我從廚房裡走出去,看向男人,“姜潮?你怎麼來了?”
“小曦。”姜潮先是叫我,立刻看向我的手,“你這是學校的考核嗎?什麼鬼,我看看手,就知道你不去看,哎,把手拿過來。”
說是叫我將手拿過去,卻見姜潮將我一把拉過去,拿過我手上的酒,院子裡的工人不時的朝我這邊看來。
我心思一沉,怕他們將我手上的傷說出去,迅速將手一縮:“姜潮,去我屋子裡吧。”
姜潮皺著眉頭看到我的眼色,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屋子裡才用酒幫我沖洗,很疼,但是朋友不遠千里趕來為了我的手,心裡暖暖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知道你在哪裡還不簡單?”沖洗乾淨後,姜潮從雙肩背裡拿出來一個透明的飯盒,將裡面棕色的膏狀物體塗抹在我手上,針扎一般的疼痛,“忍著點,有點疼,這裡面是有翹搖。”
“翹搖是什麼?”我只感覺一陣陣眩暈感,強打著精神和姜潮說話,真他媽不是一般的疼。
“翹搖是花,花和莖都能入藥,止血生肌,這藥材裡面我還給你放了許多中藥,有些並非本草綱目上面的。”姜潮笑著,手法嫻熟,用一把木製的平勺將藥物均勻的摸在我的手上,說話間,疼痛感更甚,額頭的冷汗成滴的掉在地上,姜潮憋的臉色通紅,“你真不是個女的,以後誰在拿你當弱妹子看,我非得和他拼命,小曦,你怎麼這麼能忍。”
“這種痛還可以承受。”我虛弱的裂了裂嘴角,這句話是真心話,比起看著家人一個一個死去,這種疼痛是可以忍的,哭出來又有什麼用?如果誰告訴我哭出來就有人能替我承受這種疼痛,我立馬嚎啕大哭。
姜潮抿住嘴不再說話,從我這個角度看去眼圈發紅,從包裡拿出紗布隨後將我的手纏上,最後用膠帶沾好。
“謝謝。”我用左手拍著姜潮的肩膀,“姜神醫,我覺得你比醫院裡只會用西藥的大夫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實在是高,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用留疤了?”
姜潮本來嚴肅的臉,被我突如其來的這幅痞子樣兒弄得無奈一笑:“你真當我是華佗再世啊,這法子不過是我以前摸索出來的,畢竟我是刑警,萬一受了傷,想讓自己好得快一點,留疤不留疤還真不知道,不過能讓你的手漲平,不會凹凸傷痕累累就是了,不過小曦,到底怎麼弄的?”
我一陣尷尬,事關學校考核,倒不是說這一類的事情不能和姜潮說,而是學校的考核是有保密性的,正巧門子突然被推開了,我扭過頭去,只見吳博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手上拿著紗布和一瓶酒精棉,看到我的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看到姜潮:“這位是?看來我來晚了。”
我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