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小雨又不是壁虎,怎麼爬到你家玻璃裡去?再說誰說她被人掐死的,你那時候不在家,沒看到她脖子上有牙印。
童童也驚訝的叫了起來:脖子上有牙印?難道是他?難怪他騙我。
我緊張的問:誰?
童童正要說話,突然閉上了嘴,看著王經理從佘花花那的樓道走出來,眼裡冒出火花,恨恨的說: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他們成的。
我拉著她,勸道:孩子,和你沒關係,你別去多那個事,哎呀。。。
我火燒般的抽回手,童童拿著剛扎過我的針,尖叫著:和我沒關係?和我沒關係?你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他是誰?
我驚訝的看著她,她一步步的後退,忽然轉身跑了。
這天夜裡,發生了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七)
因為白天佘花花對我說她去過王經理家,我當時立刻聯想起王經理這幾天頻繁的出入,很可能是在騰清房子裡的人。
他很明顯故計重施,偽裝成司機不停的把偽裝成王經理的房間裡的人帶出去,然後又換回自己衣服單獨開車回來。
就這樣房間的人越來越少,最後當佘花花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我不得不佩服王經理的謹慎,其實他早就知道我知道了他的秘密,當然也一定知道小張在他房子裡裝了監視,但是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依然低調。
這個人真的很厲害,可我今夜真的太想看看這個謹慎的人騰空後房子後,一個人在房子裡會幹些什麼了。
只是碰碰運氣,如果他把監視弄壞了我也沒辦法,但我總覺得他會留著。
我一直覺得他並不是怕我看見,反而覺得讓我看見他的舉動對我來說是一種震懾,是一種警告。
有實力的人才這樣,我也就看看,我在他面前是個典型弱者,能幹什麼呢。
沒想到我在王經理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個絕對沒有想到會在那裡出現的人。
出現在我鏡頭裡的是童童,哭泣的童童,她的對面坐著王經理,正一根接一根的抽著中華煙。
不知道是小張的技術問題,還是王經理做了手腳,我只能看到畫面,卻聽不見聲音了。
似乎童童在哀求著什麼,而王經理一直在搖著頭。
突然童童撲了過去,一針紮在了王經理的手上,看的我一顫。
王經理動也沒動,注視著童童,眼光裡閃著複雜的表情。
童童發了瘋似的用針連連扎著王經理的手,嘴裡似乎在吼叫著什麼,象一隻被激怒的山貓,但王經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裡注視著童童。
我第一次沒在他的臉上看到那種虛假的笑容,似乎第一次看見這個人有真實的感情。
終於童童癱在地上,似乎在嚎啕大哭。
王經理伸出滴血的手,一隻手在童童頭髮上輕輕的撫摸著,另一隻手想把她扶起來。
童童一把推開了他,自己站直了冷冷的看著他。
王經理掏出錢包,掏出一達錢遞給童童,童童毫不猶豫的撕碎了錢扔在王經理臉上,轉身砰的甩上門哭奔出去了。
王經理看著關上的門愣了半會,看他的表情似乎嘆了一口氣,然後彎腰一片片的撿起地上鈔票的碎片。
這一刻我感覺那個邪氣逼人的王經理不再存在,面前的只是一個提前衰老而心事重重的男人。
我突然有點可憐他的感覺。
但也許我更應該可憐童童,雖然我不知道她和王經理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做夢也沒想到,她離開王經理的房間後並沒有回到406。
她永遠也回不去了,第二天阿拉在406的門口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童童,她的鑰匙插在門上門卻沒有開啟。
她死了,脖子上有兩顆牙印。
(八)
我有一種隱約的想法,院子裡這個吸血的東西並不是小張說的那種吸血鬼,也不是什麼十分強大的東西。
它似乎只能傷害貓狗和未成年人,而沒對成年人下過手。
這也是警察們的想法,在轟轟烈烈的又一次蒐藏活動結束後,童童成為了警察局裡的又一卷終將蒙上灰塵的檔案。
警察的意思:一個月內,大家都搬出小區,一勞永逸。否則,
北京這麼大,怪事這麼多,阿拉只是警察,又不是道士,抓不了鬼。(警察原話)。
這是句讓人憤怒的話,但已經沒有親人會為童童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