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像事不關己,平靜地追問:“您說第一,那就是還有第二了?”
“另一件事……”船伕吸了口冷氣,這次連聲音都壓低了幾分,能聽出裡面的餘悸猶存,“住在老張店裡的一群客人外出後,其中一個意外墜崖死了,老張的店燒起來那天,正是那死了客人的頭七,大家都在傳,之所以會著了那場大火,是死去客人的陰魂不散,積怨凝聚的原因。”
“哦?那些客人是什麼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更詳細的情況你們可以去問問老張。”船伕露出不願多談的態度,“這麼恐怖邪門的事,誰還願意打聽得那麼明白?我走了,你們要找老張旅店的話,從這條路一直向前,走十分鐘就能看見了。”
第十八章 意料之外的關聯
謝過船伕,程徹和吳寧望著前方,吳寧淡淡地開口問:“怎麼樣?要不要去住他說的那家旅店?”
“既然跟三年前的事有密切聯絡,至少也得去看看。”想到剛才船伕曾提過逃犯的事,程徹小心地選擇著措辭。
誰知吳寧彷彿根本沒聽過那件事一樣,仰頭望了望天邊漸漸沉落的夕陽,“那就快走吧,因為火車上的案子耽擱了時間,再晚天就徹底黑了。”
兩人拿著為數不多的行李,按照船伕指點的方向,向著老張的店走去。
走了幾分鐘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冷清的院子,藉著依稀的暮色,可見院子裡種著一些簡單的盆景植物。院子最裡面,是一棟兩層木質的房子,低矮而顯得有些破舊,在初現的月光下,輕籠著一層搖曳不定的氣氛,與電視裡常見的鬼屋倒很有幾分相似。
“有人在嗎?”程徹試探著問了一聲,裡面卻沒有任何回應,從窗子望去只是漆黑一片,甚至連燈都沒亮起,“好像沒有人。”
“進去看看。”
“這不好吧,我們沒得到人家許可。”警察的意識令程徹猶豫。
“可也沒人說不可以進,是不是?來不來隨你。”
吳寧說完,已經不由分說伸手去推院子的低矮柴門。門並沒上鎖,吱呀一聲應聲而開,這不大的聲響迴盪在寂靜空蕩的空氣裡,顯得刺耳而驚心。見吳寧邁步走進了院子裡,程徹也趕忙跟上。
兩人在屋子前停住腳步。
“這裡確定能住人?好像隨時會跑出來個不乾淨的東西,怪不得有那種傳說。”程徹望著這搖搖欲墜旅店的目光中,帶著些驚疑不定。
吳寧瞥了他一眼,微牽動起一個瞭然的笑容,“原來是有人害怕了。”
“誰,誰說的?”程徹挺了挺胸膛,被人看不起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甘心,尤其那個人還是吳寧。
“你們找誰?”
忽然,一道幽幽中帶著些沙啞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知什麼時候,竟有個人站到了他們身後。循聲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塗著油彩、登臺唱戲時戴的面具,只是下了戲臺,在這種朦朧的月色下看來,那顏色鮮豔得未免有些詭異。面具下還能看出略微泛黃的繃帶,從嘴巴到眼睛以下的位置全都纏繞著,一直延伸到面具下,完全看不出那張臉原本的樣子。而這人包裹在破舊的灰色大棉衣裡,弓著背的姿態也判斷不出身形來,只感到難以言喻的嚇人。就連一向冷靜的吳寧也被嚇了一跳,更別說本來就帶著些遲疑的程徹了。
吳寧把來人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同時,那人也在用面具後露出的那雙眼睛盯著他們。最後還是吳寧打破了沉默,“我們要住店。”
“我就是這裡的店主老張,你們是來旅行的?”老張仍舊沒動,還是看著他們。
“對。”程徹點頭,並沒說明實情。
老張的視線在吳寧和程徹臉上掃視一圈,語氣略緩和了一點兒,“這幾年喜歡來島上看看的年輕人不少,但蜜月旅行的倒不多,不過我推薦你們去前面那家新開的大旅店住,環境和情調都比我這裡好很多。”
“我們……”
程徹才要解釋,卻被吳寧笑著打斷,“我第一次見有主人把客人往其他地方推呢。”
老張也笑了,說是笑,其實僅僅是露出的嘴角牽動了一下,從喉嚨裡發出些模糊不清的聲響,“都是本分人,不會虧著心坑人。”
“多謝老張你的好意,但現在天太晚了,我們再去找其他地方也不方便,再說,我倒覺得你這兒也別有風味。”吳寧說著,還不忘轉向身邊的程徹詢問道,“你說對不對?”
“是,是。”程徹心知,這種情況下順著她的話說比較好。雖然對住在老張這店裡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