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額頭上凸起好大一個包。雖然沒有獠牙,兩顆大板牙兒卻實實在在的凸出來。要說那麼長的兩顆門牙硬是含到嘴裡去也實在難為他,另外顯眼的就是那暗紅色的蓬亂頭髮,老馮這種犀利哥造型跟他比簡直是帥呆了。
這傢伙抬頭看到我們,竟然忽而憨然一笑的。
不過他這一笑就顯得更醜了。
怎麼之前都沒看到有這麼個傢伙存在呢,是突然從哪裡就冒出來了。這是我的困惑。這麼醜的傢伙突然出現,儘管面臨當時的那種情況,我的心肝肺兒早一股腦被嚇的亂了方寸,面臨那種生死危機情況,對於恐怖的東西理應麻木,但他還是用他的其醜無比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以為這股惡臭就是來源於這傢伙身上,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澡了。
不過這也反面驗證了我對於他突然出現的猜測,之前空氣中壓根兒就沒那種刺激性的氣味兒。
但我很快明白了,這噁心的味道並不是來源於他的身體,而是來自於他嘴裡吐出的東西。
我那時候還困惑,心裡說,這傢伙低著頭幹嘛呢。
仔細去看,明白了,他正將自己的整隻手往喉嚨裡塞,然後就狂吐不止,原來那股莫名惡臭就來源於他吐出來的東西。真不知道他平時都吃的什麼。看到地上那灘汙穢,我一個沒忍住,被我嚥下去的東西最終還是給吐了出來。
吐完後,我抬頭看,發現他又抬頭起來朝我笑了。看起來好像是和我打招呼似的,那笑容雖醜,卻也是表示一種友善。
不過我很快明白了他那詭異笑容的含義,正是這股噁心的屍臭救了我們大家。
他朝我努努嘴,仍舊笑著,但看那意思是要我往後看。在對面那大綠臉的示意下,我回過頭去,發現那些本來要過來尋找我們蹤跡的那些惡鬼們突然停止了過來的腳步,一個個變得疑惑,一面抽著鼻子嗅。
我心下一片明白,正是那股惡臭掩蓋了我們自身的什麼味道。
很快,靜留停頓在公路上的隊伍繼續開拔,那種奏樂又響了起來。所有人奔跑前進,跟跳舞似的輕飄飄的往前飛奔,挺長的隊伍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在了遠方,真是比乘坐現代化的交通工具絲毫不落下風。
我心裡一陣感激,沒站起來呢,立刻伸手出去,一邊說謝謝你了。
我是真心感激,但手伸出去馬上就後悔了,媽的他伸出來跟我握手的是伸進嘴巴里扣咽喉的那隻右手。
雖然還是握了手,但因為中途的退縮,感覺挺尷尬的。
然後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剛才那種熱情完全是出於獲救後的喜悅,可冷靜下來,一看到對面這貨一副惡鬼般的尊榮,恐怖的感覺襲擾而至。
不過那傢伙卻並不覺得難堪,仍然詭異一笑,說幸會,並介紹說自己叫遊光。
既然人家坦誠相見,我便也告訴對方我的名字,沒想到遊光卻表示知道我的情況,“知道知道,你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我們在你姥姥家見過面。”
我確信從來沒見過這麼醜的人。不過也可能是我沒注意到他,畢竟在陽間,鬼怪幾乎都是不露痕跡的。
遊光說自己和我姥早就認識,算是工作上的搭檔。
“我曾經是一名鬼差,”他如是介紹自己道,“和你姥姥也算老相識了。”
我對於他能夠仗義相救再次表示感激,遊光表示不必感激,“剛才真是太危險了,幸虧他們沒發現咱們。”
“剛才那是……”
“徵兵。黑將軍造反啦,四處徵兵呢,地府都給他攪得亂糟糟的不得安寧,有些鬼魂才能趁亂跑去人間。因為它們行走於陽道,你才會被帶到這裡來的。我其實一早就注意到你了,你怎麼能那麼不小心呢,上了鬼車都不知道。”
“哪個黑將軍?”
“鬼將軍黑山。”
我其實並不關心這個,我只關心儘快找到外婆,然後讓她送我回陽間去。
當然,還有點兒私事兒儘快處理明白,我瞥了一眼一邊兒的小鬼丫頭,和她的糾葛,不知道該怎麼弄,貌似挺麻煩的。
但這小鬼丫頭不知道怎麼了,一臉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遊光,繃著勁頭兒,好像隨時隨地都要怎麼著似的。這讓我有些困惑,但轉念一想,估計小鬼丫頭害怕呢,畢竟鬼都是畏懼鬼差的。
想到這裡,我就問最初在小破橋那兒,是不是遊光嚇跑了那一車的鬼,我覺得這樣更合理,畢竟他是鬼差嘛。
遊光聽到這裡好像還不好意思了,但是他沒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