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光滑,說起來眼前這女人的頭髮要更加顯得柔軟一些,不像米女,黑亮不說,還很堅決。
身上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長衫,看著像是漢人的服飾,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帶著珠光寶器的飾品。
她是誰?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我出於對美女的偏護,站在她感覺不到我的地方細細打量了一回,她倒沒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我,只是發呆,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看了一會,覺得飽夠眼福,便想抽身而出,不想這個時候從正門裡又走進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就要富貴許多,身邊還帶著兩個小隨從,進來後二話不說就是一通大罵,我伸長了耳朵去聽,也沒聽明白一個字,就見那女人很氣憤的樣子,一個勁的大發脾氣。
反觀漂亮女子就要有氣質得多,只是任由那個女人跳腳去罵,她該幹嘛幹嘛,完了還長長伸了個懶腰,狀似無人的晃進屋裡去補覺,更是氣得瘋女人砸東扔西。
我發現自從瘋女人來後之後,那個漂亮女人臉上的表情就有變化,之前是淡淡的愁,可自打那個瘋女人進來後就瞬間變成了譏誚跟無畏,目中無人也不過如此。
瘋女人扔了一會東西,可能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便罵罵咧咧的走了,屋裡躺著的漂亮女子才慢慢睜開眼睛,怔怔望著天花板,神情又恢復到那種淡愁之中。
我更加好奇她是誰了。
難不成是中原送過來的公主之類?可是又覺得不大像,她那樣子絕對不像公主,沒有哪裡的皇宮能把公主養成這個樣子,我猜多半是段正淳從中原尋來的美人。
關在這宮裡,因為他照顧不到的關係,所以才變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到底也是這宮裡唯一能看過眼的女人,段正淳一定侍她與別人不一樣,所以那些人只是罵罵她出氣,再多的卻不怎麼敢做出來。
我帶著滿腦子疑問從這裡出去,一邊想一邊走,走著走著一拍腦門想起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真是豬,連一般人家都不會把族譜擺在隨便哪個屋的桌子上,皇室又怎麼會比尋常人家更不如?
大族一般都有宗祠之類的地方專門擺放著這東西,皇室怎麼可能沒有?我太豬了,居然沒想到這一層,轉轉悠悠轉這麼久才想起這個問題。
便悶悶的往回走,還沒走到之前離開的地方,迎面段和譽就找了過來。
“你到哪裡去了?”
“隨便走走。怎麼?聊完了?”
段和譽點頭,因為宮中有耳目的關係,扭頭就引著我往宮外走。
我跟在段和譽的身後也沒怎麼吱聲,想著之前見到的那個女人,想著等會一定要問一下她是誰,如果不是什麼特別不能碰的人,就想辦法送她出宮。
反正看那樣子她在這裡也過得不開心,就算是為了她長著跟米女差不多一樣的頭髮,也得順帶幫她一把。
可直到坐進車裡,我問起段和譽這個問題的時候,才知道恐怕這個想法不太能實現。
“那是中國公最小的孫女,嫁給我父王后就一直那副樣子,什麼事也不太上心,又不好完全不理不門,也就那麼扔著,結果扔得久了,就成了這副樣子”
“也是高家的人?那怎麼會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不是中國公很能吃得開嗎?”
段和譽說他也覺得奇怪,按理說當初高家把這個女子送進來的時候,可能也是想讓她在宮裡有一番做為,不是生下皇子就是要她把持整個後宮。
不過這個高氏在嫁進來之前極其聰明,反倒是嫁進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再像似從前,不爭不鬧,簡直是自我放逐到了這個地步。
不止高家那邊覺得生氣,就連段和譽的老爹都覺得奇怪。
高老頭不隔一段時間就會派人進來罵她一頓,脾氣上來的時候還會親自過來罵人,但無論怎麼說她也就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漸漸的,所有人也就都不再對她抱有希望了。
至於段氏這邊,漸漸的,也就放開了對他的防備與討好,任其發展,想看看最終會發展到一個什麼地步。
對於這樣的解答,我只能噢一聲就算完事,再怎麼說人家也是高家的人,背景雄厚,不可能在宮裡真的受什麼欺負,倒是我有些想得太多。
問過這個後我又問段和譽跟他爹到底談了些什麼,小段很興奮的跟我說,他爹也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有可能順勢就推高家一把。
只是這事不能由段氏出面,得由我跟其它人站出來說話,就算將來出了事,也好把段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