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犀利哥則很快話鋒一轉,繼續道:“我本來也以為你是個重口味的奇女子呢,但現在我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做了,你在利用你的貼身衣物去吸取身邊男人的精氣!”
犀利哥的話聽起來挺難聽的,我忍不住輕輕推了推他,說:“小爺,你說啥呢,咋這樣對一個女生說話。”
犀利哥也沒生我氣,而是甩了甩長髮,笑著對我道:“喲喲,還護著她呢?我說的沒有錯,她本就該死了,而她之所以活著,是因為讓別的嬰兒替死了,而她的陽壽是她媽媽自殺分享給她的。由於不是自己的命,所以她身子骨很柔弱,陰氣非常重!因此她很難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來,而她送給你們的貼身衣物上,肯定已經被她父親動了手腳,有關於她的生辰八字,還被下了吸陽咒。至於你們那群收到貼身衣物的男生,嘿嘿,你們會對這衣物做什麼事,還需要小爺我去講出來嗎?而你們那種齷蹉的行為正中你小女友的下懷。所以正是因為每天都吸取身邊男人的精氣,她才能融入正常人的圈子,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犀利哥的話,讓發生在柳巖身上的事情一件件串聯了起來,我頓時就明白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了。
我抬頭看向柳巖,想要開口問她是不是這樣的,卻問不出口。
而柳巖此時也在看我,她的臉色很是蒼白,像是生了很嚴重的大病,而蒼白之中還透著一絲羞紅,畢竟作為一個女生,這種秘密被爆出來,確實足夠羞恥。
但我卻並不為柳巖感到羞愧,相反,我越發同情她了,這條路不是她自己選的,其實最可憐的是她。
這時,冷酷男秦白才高冷的對犀利哥來了句:“聒噪,講夠了沒?幫你收拾下殘局,我要走了。”
而秦白話音剛落,柳巖老爹突然怒吼了一聲:“你們不要逼我!”
緊接著他就往後探了一步,雙手合十,結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手印,嘴中更是念念有詞,顯然是要發動什麼道術,看來他也是個有道行的角色,不過也正常,這活墓之局應該就是他布的。
果然,下一秒四周就襲來了陰風,柳樹上的銅錢嘩嘩作響,別墅四周的銀鏡寒光閃閃,而那些之前包圍墳墓的黃紙符兵更是蜂擁而至。
很顯然,柳巖老爹要結合地形,利用他的活墓佈局,發動他最後的反撲了。
犀利哥似乎是有心要在師兄面前表現自己,他一個跨步跳出,同時祭出一張火符,和之前一樣,一下子就燒死了一個黃紙符兵。
緊接著,犀利哥又凌厲轉身,再次燒掉了一隻符兵,看著還挺瀟灑的。
不過秦白卻一動沒動的站在那看,當犀利哥燒掉了五隻符兵,他才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慢!”
然後他看似雲淡風輕卻又快如鬼魅般進入了黃紙人的包圍圈,他沒有像犀利哥那樣用符籙燒,也沒有像白髮老爹那樣唸咒結印。
他只是再次拔出了銀劍,然後朝著右前方那隻符兵一劍刺了過去,嘴上則冷冷的說了個‘殺’字。
下一秒,那隻符兵就化為了一張黃紙人,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而當這隻紙人打回原形,這群黃紙符兵就像是失去了統帥一般,竟然頓時兵敗如山倒,很快就全部變回了黃紙,四下飄散,再無攻擊能力。
這時柳巖的白髮老爹也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連連退了好幾步,癱軟在了地上。
柳巖拖著虛弱的身體來到她爸的身旁,扶住了他,帶著哭腔說道:“爸,不要管我了,我該死,就讓我去死吧,我們要信命!”
而白髮老爹卻仰天怒吼道:“不!”
這聲不字,充滿了不甘、怨恨。
很快,他像是瘋了般吼道:“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要這樣對我的家人?”
吼完,他整個人像是又蒼老了幾十歲一般,本就發白的頭髮已經如一頭白雪,臉上更是溝壑分明。
最終,他躺在自己閨女的懷裡,伸手輕輕撫摸著柳巖的臉,奄奄一息的說道:“小巖,爸對不起你,終究沒能保護好你,爸要走了。爸不配當一個丈夫,不配做一個父親。當年,你媽懷了我的孩子,卻要嫁給別人,我沒能保護好她,害得她被人下了絕嗣蠱。為了生下幾乎胎死腹中的你,你媽選擇那樣一種方式死亡,將陽壽給了你,而我也犧牲了二十年陽壽布了延壽陣。爸爸本以為可以安心看你過完這一生,卻終究要先你而去了,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
說著說著,白髮老爹就老淚縱橫了,而柳巖也是泣不成聲,看的我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