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木子序機械的和冼爾均握著手,面對鏡頭的臉有些僵硬,心中卻有些飄飄然。
杜錦瑟又說了些讚揚和鼓勵的話,就說還有公務在身先帶著手下告辭走了,冼爾均和另外一個見義勇為基金會的同事則留下來繼續瞭解情況。
圍觀的醫生護士以及其他病友們卻並沒有散,反而越聚越多,大家都滿懷期待的豎著耳朵,希望能聽聽這對青年情侶當日的光輝事蹟。
有幾個小美眉還忙著拍照發微博發朋友圈,木子序預感到自己和眉雨這下可能要火。
這時木珀和扛著攝影機的同事走向門口圍觀的人們,言辭懇切的說道:
“各位,接下來冼主任會向兩位英雄詳細瞭解當天的情況,大家麻煩退讓一下保持現場安靜,好嗎?”
“大家請放心,我會將兩位英雄的事蹟做成專題,屆時電視臺和濱州晚報都會有報道,大家可以關注一下,現在麻煩大家先退讓一下保持現場安靜,好吧?”
在木珀和同事的勸說下,圍攏的人群終於散去,病房裡恢復了安靜。看著那些走掉的美眉們木子序其實感覺挺遺憾的,剛才他都擺好pose準備好了上朋友圈和微博頭條了……
“那麼,先給我們詳細講講當時的情況,好嗎?”
冼爾均在木子序和眉雨對面坐下,笑著問道。
面對冼爾均的問題,木子序和眉雨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時木大記者擠上前說話了:“冼主任,在正式開始之前能耽誤您幾分鐘,讓我問他們幾個人問題嗎?”
美女記者提出要求,冼爾均哪有不允許的道理,於是擺了擺手,做出了請便的手勢。
“謝謝。”木珀轉過身,煞有介事的將話筒舉到木子序跟前:“請問……”
木子序眼疾手快,一把將話筒奪在手裡,然後把木珀拉過來低聲問道:“搞什麼飛機?你知道他們要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我早想想臺詞也行啊,不知道哥會怯場嗎?”
“木哥哥,這可真是冤枉啊,我也是十分鐘前剛接到臺長通知讓我跟冼主任來的,哪裡有時間提前通知你?”木珀故作委屈的說著,給一旁扛著攝像機的同事打了個手勢,同事將攝像機放了下來,笑著看戲。
“那等我想好了臺詞,演練好了再採訪。”木子序說。“你這冷不丁的直接讓我說,我怕出醜。”
“不用,我做採訪從不提前打草稿,只有即興問答才能最好的體現真實感受,如果都提前準備好草稿的話那就不叫採訪了,叫演戲!”木珀認真的說。
“就是隨便談談就行,沒事的。”冼爾均也跟著鼓勵道,“再說了,你一個堂堂的大作家,還會擔心說不好話?”
“你……知道我是寫網文的?”聽冼爾均這麼說,木子序倒是突然來了興致,有點小激動的問。
“實不相瞞,我還是你的米分絲呢!”冼爾均朗聲笑道。
冼爾均的話讓木子序心中突然有了底氣,對啊,哥就是靠玩弄文字混飯吃的,不就是談感受嗎?小菜一碟!
想到這裡他腰桿一挺,將話筒還給木珀,錄影師也再次開動了機器。
木子序面對話筒清了清嗓子,一臉認真的說:“在開始之前我不得不說明一下,雖然這次我在和歹徒的搏鬥中受了傷,但其實功勞最大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女朋友——眉雨!而且她也受了傷,只是傷的比較輕而已,但到醫院後她卻一點都沒拿自己的傷當回事,而是不分晝夜的照顧我。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現在我的槍傷好的很快……借這個機會,我想對她說一聲謝謝,我想說……我愛你,眉雨!”
木子序的聲調並不高,也一點都不煽情,木珀等人卻忍不住鼓起掌來。
木子序看向眉雨,眉雨俏臉上一絲紅暈閃過,隨即便扭過了臉,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隨即採訪正式開始,木珀提出了第一個問題:“據說當時現場有兩個兇徒,一個是殺人越獄的公安部a級通緝犯印文榮,還有一個是血債累累的連環殺人犯,這兩人都是窮兇極惡的型別,請問你當初和他們對質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害怕嗎?”
切,千篇一律的狗血問題。木子序不屑一顧的想道。
這種問題是採訪見義勇為的英雄的必問問題,答案也都是陳詞濫調換湯不換藥,毫無挑戰性,幾乎是個人都能滾瓜爛熟的背下來。
不過木珀既然問了,他就得好好回答。
於是木子序清了清嗓子,開始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