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精明幹練。
史家接了奪爵的聖旨,然後又帶著人將府裡違制的地方全都改了,大門口的保齡侯府的牌匾也摘了下來,換成了史府。然後史家就關門守孝,倒是平靜的很。這讓很多看史家笑話的人都有些訝異。
史家一番平靜,史王氏和史梓仁都很耐得住性子,倒是史湘雪的院子鬧騰了一陣子,可是被史王氏給壓下去了,從史湘雪的院子裡出來後,史王氏捂著胸口直叫疼,兒子倒從不讓自己操心,偏這個女兒,真是操碎了她的心。如今只希望史湘雲請的嬤嬤快些來吧!
幾日後,林黛玉的回信到了,隨著信一塊兒到的,還有幾馬車的禮物和兩個嬤嬤。史湘雲看了信,笑著對史王氏說道:“嬸子,林姐姐收到了信,親自去太后宮裡求來的,兩位嬤嬤都是太后身邊二等嬤嬤,這一位是趙嬤嬤,性子嚴厲些,是給雪兒妹妹準備的,另一位楊妹妹,性子溫和些,是給嵐兒準備的。林姐姐還給了好些禮物,待會收拾出來再給妹妹們送去。”
史王氏聽後,拍著胸口唸了句佛,“總算是來了。你是不知道,我是拿她沒法子了,希望嬤嬤可以好好□□□□。”
那位趙嬤嬤對著史王氏福了福身子,“夫人既然這樣說,那麼老奴就先將話放在這兒了,奴婢管家姑娘的時候,夫人可不要插手。給奴婢三個月,保準讓夫人滿意。”
史湘雲笑著補充道:“二嬸,這位趙嬤嬤在太后宮裡時,是負責□□宮女的,二嬸若捨得,將雪兒交給趙嬤嬤,只是,二嬸得先和趙嬤嬤說清楚,希望將雪兒成為什麼樣子。”
史王氏笑了,“我也不指望她能成什麼樣子,只是希望她能明白事理,知道分寸,我也就放心了。”說到這裡,史王氏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自從史家奪爵的旨意下來後,嫂子再也沒提過湘雪的婚事,她知道,嫂子這是嫌棄自家了。也罷,如果勉強將湘雪嫁了過去,想必也沒什麼好結果,還是算了吧!橫豎還有三年孝期,慢慢再尋摸著好人選吧!孝期一過,就嫁過去,也不耽誤。
趙嬤嬤笑了,“奴婢明白了。不知道夫人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史王氏狠下心,“自然是越快越好。嬤嬤請跟我來,我帶嬤嬤去見見我女兒。”然後對史湘雲笑道:“大姑娘稍坐,我先帶嬤嬤去看看。”
史湘雲笑著送走二人,然後對立夏說道:“立夏,你親自帶著楊嬤嬤去三嬸那裡。罷了,先讓嬤嬤歇一會兒,你收拾一份禮物,然後一起帶過去吧!也省的多跑一趟。”保齡侯府已經不存在了,這樣史王氏和史梓仁反而能靜下心來過自己的日子,以謀後事。可史鼑則不一樣,他依舊還是忠靖侯,依舊時刻擔心著爵位傳襲的問題,這些日子,史鼑猶如困獸一般,四處鑽營,四處碰壁,整個人急躁的就像快要爆發的火山,史薛氏帶著史湘嵐、史梓義、史梓禮躲在院子裡,閉門不出。
立夏笑著說道:“是,奴婢知道了。”然後帶著楊嬤嬤先下去休息了。
等人都散了後,史湘雲才抽出另一封信,是鳳禮的信,她坐在窗前,捏了捏信封,還挺厚的,開啟一看,鳳禮在信上寫了很多,有生活瑣碎,也有朝廷之事,他說最近方貴妃和二哥似有異動,自己為了躲災,已經稱病多日了。史湘雲笑了,這還真像他的作風。
咦,不對,方貴妃?二皇子?史湘雲忽然想起這些日子四處亂竄的三叔,他當初襲爵似乎走得就是方貴妃的路子,這些日子,他病急亂投醫,四處鑽營,若是再次踏上了方貴妃的賊船,那可怎麼辦?
史湘雲將信快速看完了,整封信裡,大多都是些瑣事,只有這幾句正事,看似正常無比,可史湘雲卻莫名有些不安。
她將信紙收了起來,然後叫道:“外面有人在嗎?”
清明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姑娘有什麼吩咐嗎?”
“你去看看大爺在哪兒?若是無事,請大爺過來一趟,我有事和大爺商量。”史湘雲說道。
史梓仁沒一會兒便來了,來了後便問道:“大妹妹,有什麼要緊事嗎?”他知道,史湘雲從來不找他,一旦找他,必定是要緊事。
“我聽說三叔最近有些煩躁,不如給三叔請個大夫,看看是不是需要靜養?”史湘雲看著史梓仁的眼睛說道。
史梓仁明白了史湘雲的意思,沉吟片刻,然後抬頭說道:“你知道的,三叔是長輩,我做不得三叔的主。”意思是你知道什麼,索性就和三叔說清楚,要不然三叔不會聽自己的。
史湘雲猶豫了片刻,方才說道:“我得到訊息,方貴妃和二皇子似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