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弟也彆著急,我才聽到信,這譚家老太爺快不行了,也就這一兩天的事。這譚家大娘子怎麼也得過了三年孝期才好議親,那時候剛好十六,娶了來豈不正好。”
周老三直呼太好了。阮小七聽到後也大喜,這等好事,這譚家阿翁死的正好。
樂了一回,想到譚雅說不上得多傷心,又有點兒心疼捨不得了。
周老三斜著眼睛看他:“瞧你那點出息。這以後還不是得被那女娘綁到了褲腰上。”
唐大虎與吳魁聽到這話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說幾個人在那兒研究搶媳婦的事,只說這頭譚雅上了船,見其他人都還沒回,也沒事,就在甲板上看風景。
這江南水鄉的景緻如此熟悉,她看著看著,又想到了阿翁。
自己小時候阿翁與友人相約去遊湖,她總要想方設法跟了去。有次還從行李中鑽了出來。阿翁只是無奈地拍拍她的頭,讓下人去告訴娘娘一聲,也就帶著她上了船。
過程究竟怎樣她記得不清楚了,唯有那親手釣上魚來的欣喜,還有那鮮的讓自己差點兒吞掉舌頭的魚湯,唇齒留香。
吃完魚,阿翁會和友人即興作詩,也讓自己跟著寫。她就在那裡搗亂。
“釣上一條魚,阿翁幫我燒。
好在魚刺少,我能吃不少。
如果娘娘罵,都是我不好。
阿翁以後來,還去釣魚好。”
那樣一首打油詩,阿翁還贊她寫得生動有趣,回家讓人特特地裱好掛在自己的書房牆上。
等回了家,娘娘總要與阿翁生氣,怪阿翁不該帶著孫女兒遊湖,把臉都曬黑了。
生完氣,轉身又與別人道:“我這孫女兒就是厲害,自己要去就能想辦法去上。還會釣魚,連詩都做出來了,真真有本事。”
哈,這回大家就知道為什麼譚雅自小失母也能養成這般開朗又膽大的性子了吧,實在是阿翁和娘娘如此愛寵她。
譚雅看著通河水幽幽地嘆了口氣,卻不知那邊,阮小七正在吳魁的大船上看著她。
幾個人說來說去也沒說好一個穩妥的好法子,阮小七心裡煩悶,就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