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性涼薄,倒也是好事,只是切莫讓居秀茵再氣血攻心了,夏妤起身,走至居秀茵的背後,蔥玉小手力度恰到好處地揉捏著居秀茵因氣而僵的肩膀:“媽媽,你以何必跟這種人置氣呢,我擔心他往後會尋些機會找你套話,才把他做的惡事告訴你,若是你把自己氣壞了,那豈不得不償失了?”
居秀茵頭一轉,兩眼對著夏妤,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小妤,你說華可信會來找我?”
“噗嗤!”
夏妤忍不住,嘲笑出聲。
華可信,不就是管家的名字嗎。
華可信,可信,這樣的人,用這樣的名字,他怎麼能安心理得呢,這頭做了虧心事,那頭有人叫他一聲可信,他不心虛嗎?
居秀茵也猛然想到華可信這個名字有多可笑,難得冷諷一聲:“就是不知道睡意朦朧時,聽到有人這麼叫他,會不會直接嚇得尿褲子呢!”
“誰知會不會呢?”
夏妤清淡的笑著:“不過,這又關我們什麼事呢?”
居秀茵點了點頭,縱使心裡有什麼想法,此時也熄了,反倒關心起夏妤剛才說過的話,便有些擔心,華可信害得夏家出事,自然不可能裝作事不關已似的再與夏家有聯絡。
若非要給個理由讓華可信找上門,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從她這裡套話,看她手裡掌握到的證握,以華可信的貪心程度,沒有握著他的把柄,他會鬆了一口氣,但更會讓他做的,便是拿走她手裡掌握的證據,至於他是去跟給他好處的人邀功,還是藉此威脅那個人,就看華可信的野心有多大了。
夏妤靜靜看著居秀茵的臉色,看到這裡,便是知道居秀茵想通了中間的彎彎繞繞。
重新坐回椅子上,夏妤的臉上凝著冷意,更多的是嚴肅:“這也是我們暫時不求人的原因,我們不能保證誰可信,也不能保證會不會藉著幫忙,實則暗地放入更多讓爸爸不能翻身的東西。”
居秀茵又驚出了一聲冷汗:“小妤說得對,倒是媽媽比不起你,一遇到事情就亂了,若是慌慌急急地求助了人,偏偏那人與趙家站一條船上的,這邊我們一說趙家是我們懷疑的方向,那他豈不直接將我們所懷疑的方向和線索抹了個乾淨。”
只是不求人,夏逢時也是出不來,居秀茵心裡又生出另一層擔憂。
夏妤哪裡會想不明白居秀茵在想什麼,只好勸說著:“爸爸被關著調查,總比我們求錯了人,讓他坐實了罪名來得好,再說,警察也不是吃白飯的,總不會什麼都查不到。”
其實,夏妤還真不太指望警察,她想靠自己的力量,給夏逢時找到證明清白的證據,只是居秀茵斷然不會讓她設險,便沒有把計劃告訴居秀茵,免得居秀茵擔憂。
第9章 迴護
終於等到了趙母擺宴時辰。
夏妤拎著包包,駐足於酒樓對面的長街,夕落晚襲,溫度下降,冷風拂面,夏妤迎風而立,任由髮絲風中紛飛。
突聞到一道不算刺耳的喇叭在響,夏妤側目去看,正恰車上有人下來,那人西裝革履,一絲不苟,面容冷峻,周身也散發著冷凜的氣息,獨有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在陰沉的天色下閃閃發光,向夏妤走來,如腳步生風,明明眼底急切焦灼,飄颺絢爛的性子卻沒有被掩蓋過去。
“祁胤!”夏妤驚呼,沒有想到祁胤居然回國了。
“小妤。”祁胤疾步走來,立定在夏妤的面前,上上下下在夏妤的身上看一遍,就像在看一件丟失多時,有幸找回的寶貝一樣,百看不厭。
“你怎麼回國了?”
“你家裡不是出了事嗎?”祁胤掉首,冷睨著對街的酒樓,眼底浮著一抹狠戾:“影片你不是看過嗎,這會來這裡,自取其辱?”
還是因為那個傷她的人是她最愛的人,哪怕遍體鱗傷,粉身碎骨,也風雨無阻,永往直前嗎?
祁胤的臉頓時陰沉更甚,從口袋裡摸出煙,叼住,點燃,吸吐煙霧,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目光緊緊盯著夏妤。
夏妤心裡一咯噔,隨即明白了祁胤的用意,他就是怕自己今天會來參宴,才會給她傳送影片吧,為的就是她對趙臻早早死了心,免得今天在宴會上,再把自個的心掏出來,承受千刀萬剮。
嘴角動了動,夏妤笑了出聲:“祁胤,我是愛趙臻沒錯,可愛一個人,不代表能把自己的自尊放在爛泥地上,任人踐踏。”
“那你還來這裡做什麼?看戲?”祁胤連著一天一夜都在趕進度,中間沒有睡上幾個小時,就登上了歸國的航班,本來找趙臻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