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的頭頂,“不會太久的,等亂世終結,剩下的事情可以丟給孩子們去辦,我和你的孩子,就算不是天賦異稟,也一定是人中龍鳳。”
春華擋開他的手,“二公子,我們還沒成親呢你就連孩子都想到了,別告訴我你連他們的名字都想好了。”
“還真想好了。”司馬懿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春華驚呆了,她只是說說而已,要不要這麼快?
“我們的孩子要叫什麼?”問出來的時候臉上不免一紅。
“第一個兒子名師,第二個兒子名昭。”司馬懿說著,對她笑了笑。
聽他說完,春華很快反應過來,“師昭?”
“嗯。”
以胡昭為老師,當年胡昭救了他們一命,用來記住他的恩情。
春華飛快地瞥了司馬懿一眼,又偏開目光,“萬一,萬一是女兒呢?”
“女兒的名字就讓你自己起,如何?”司馬懿見她羞得厲害,臉都快埋進裘裡去了,沒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前面那個地方,應該就是水鏡先生的屋子。”
春華抬頭往他指的方向望去,隱隱看出兩間木屋的形狀,讓冷風吹走臉上的熱意,“那我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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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水鏡屋內,一白袍青年正與水鏡下棋。
水鏡收回正要落子的手,將棋子放回盅內,“有貴客到訪。”
“老師?”青年一頭青絲束以玉冠,俊朗的面容猶如美玉經神工雕琢而成,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閃動著琉璃般的光芒。
第一次見到老師因為客人而打斷棋局,到底是誰,竟能引起老師這般重視?
“公瑾,此局他日再續。”
水鏡開了口,周瑜也不好多問,“公瑾告退。”
周瑜退出屋子後,來到了後院的菜園,一個人穿著粗布麻衣帶著破爛斗笠正蹲在地裡翻看被霜凍傷的作物。
“被趕出來了?”那人沒有抬頭,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好好種你的菜,問那麼多做什麼?”周瑜立在一邊,身姿飄逸,讓人很難移開目光。
青年站起來,把手上的塵土拍乾淨,“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換了別人我還懶得問呢。”
“唰——”
一根細柴將青年的斗笠打飛,露出斗笠下的面容,青絲飛揚,玄色的面具遮住半邊臉龐,他的眼中帶著幾分無奈。
“公瑾,你的脾氣對著別人都挺好,為什麼偏偏在我面前那麼易怒?”
“因為你欠揍。”周瑜冷哼。
“行了,不就是當年不小心弄斷了你兩根琴絃,你用得著記恨到現在?”青年舊事重提而又不以為然的態度徹底把周瑜激怒了。
一根普通的樹枝在他手中可比天下寶劍,一挑一刺,瀟灑從容。
青年腳步輕移,一邊躲開周瑜的攻擊,一邊後退,退至籬笆邊上,腳踏竹籬往空中一躍,一個翻身來到周瑜身後。
周瑜手中樹枝向後一轉,從青年的頸部斜斜飛出,幾縷青絲被斬落到空中。
“你又不躲!”周瑜把樹枝甩得老遠,瞪了青年一眼,“別以為你外號叫鳳雛就真成不死鳥了,萬一剛才我沒有錯開,你的脖子得生出一個窟窿。”
“我知道你捨不得傷我,對吧公瑾?”青年正是鳳雛龐統,他掛著燦爛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
“放屁!”周瑜甩袖大步流星地走了。
“公瑾你怎麼能說粗話呢?哎,公瑾!”龐統叫了兩聲,照這情形,大概這兩天公瑾都不會理他了,摸了摸鼻子,轉身進一旁的小屋,“給貴客上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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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客登門,徽有失遠迎!失敬失敬!”水鏡請二人進屋一談。
在門外道出身份和來意的春華和司馬懿,都被水鏡這番回應弄得一頭霧水。
到屋中落座,司馬懿看著眼前這位老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冒昧登門拜訪,先生接見是我等的榮幸。”
“二公子客氣了,老夫不過一介草民,倒是二公子親自拜訪,讓老夫受寵若驚。”水鏡這話說得挺客氣。
“看先生的樣子,好像早已知道懿要來?”司馬懿看了眼前未完的棋局,目光多了一分探究。
“老夫知道有貴客到訪,卻不知貴客是二公子。如今見了,方才肯定二公子就是這名貴客。”水鏡說得有些繞。
“願聞其詳。”
“老夫算到冢虎登門,不過事先不知冢虎就是二公子。”水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