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奇彷彿愛不釋手似的,反覆撫摸了白大帥的頭臉,又順著他的脖子向下滑到肩膀,握著肩膀捏了捏:“疼也沒關係,我是你的醫生。”
話到此處,兩人身邊忽然響起了九嶷的聲音:“要不然,您二位就地成親得了。反正白大帥你年紀一大把,也沒有正經老婆和兒女,能弄到一頭驢娛樂晚景,也不算吃虧;而你呂先生呢,要是跟白大帥兩家併成一家,往後榮華富貴全少不了,不是也正合了你的意?”
說完這話,九嶷瞬間後退了好幾米,於此同時,房中起了轟然一聲巨響,正是呂清奇使出了他那無數絕招中的一招,一腳把大圓桌子踢翻了,盤盞杯碟稀里嘩啦,立時摔了滿地。白大帥見勢不妙,立刻笑道:“清奇,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你他三個人之間,正有一場官司沒打清楚,他拿你我二人打趣解恨,也屬正常。”
呂清奇對九嶷一眼不看,原地站穩當了,他繼續摩挲懷裡的小白狗,又低頭說道:“小師弟,你看這禿驢是何等的齷齪惡俗。難道你寧願跟著這條禿驢鬼混,也不願意和師兄攜手成就一番事業嗎?”說完這話他抬頭看了白大帥一眼:“不要吃醋,我若做大事業,當然也會帶你一個。”
白大帥的老臉又紅了一下:“清奇你真是幽默,我怎麼會吃醋……”
呂清奇輕笑一聲,然後轉身繞過滿地的狼藉酒菜,且向外走,且低聲說道:“本尊有何等的魅力,本尊自己還不知道嗎?世間無論男女老少,哪個見了本尊不是臉紅心跳?”
話說完,他一閃身從門簾一側鑽了出去。九嶷扭頭望著白大帥,一時無言,而白大帥紅著臉站了片刻,末了抬眼望向九嶷,他頗鄭重的小聲說道:“清奇這個人,嘴上沒遮沒掩的,說得我好生尷尬。誰年輕時沒風流過呢?當年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偏他總提起來說個不休。”
然後他向著九嶷一招手,等九嶷走到他近前了,他踮起腳仰起頭,附到九嶷耳邊耳語道:“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是起了異心。從現在開始,你寸步不要離我。過了這一劫,我這廂必有報答。”
九嶷也壓低了聲音:“你打算怎麼幹?”
白大帥接二連三的嘆氣,但是嘆氣不耽誤他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做回答:“夜裡,炸死他。”
第三十九章
九嶷心中一動,心想再厲害的妖精化了灰,的確也就不能再興風作浪了,問題是皓月還在他的懷裡,呂清奇若是化了灰,皓月至少也得落個七八成熟。他倒是不介意吃一頓狗肉做夜宵,問題是他實在不缺皓月那一口肉,讓他吃皓月,他真是下不去嘴。
“好……”他思索著作了回答:“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會負責你的安全,你也不要阻攔我去救狗崽子——實不相瞞,要不是為了救狗崽子,我早把你揍成爛羊頭了。憑本佛爺的通天徹地之能,如果非揍你不可的話,你認為你逃得過嗎?”
吳秀齋雖然在感情上不想承認,但在理智上,他的確是有點動搖,懷疑那隻小白狗可能的確是和皓月有點關係。
這讓他感覺有些惶恐,因為他對皓月一直是又愛戴又崇拜,偶像忽然變成狗,他的腦筋可是實在轉不過這個彎來。
九嶷目前還沒想出他的用處來,故而讓白大帥給他找了間屋子安身。及至把吳秀齋打發走了之後,他隨著白大帥同行,白大帥又讓人收拾出了一間好院落供呂清奇居住。
好院落四四方方,除了“好”之外,再無其它特點。呂清奇進了屋子,見房內窗明几淨,一派人間富貴氣象,和地洞之中大不相同,便得意的一路走進臥室,彎腰把氣息奄奄的小白狗放到了床上。
“小師弟。”他直起腰,極力的壓低了聲音說話:“你還沒有改變主意嗎?”
皓月勉強睜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冷漠的又垂下了眼皮。
呂清奇轉身一屁股坐在了床邊,舒適的翹了個二郎腿:“師兄欺騙你幫助我逃出地洞,的確是師兄不對;等到出了地洞,師兄又強行奪走了你的內丹,讓你法力失去大半,也依然是師兄不對。但師兄若不如此,你便不肯聽話,師兄又有什麼辦法?放心,你的內丹儲存在我的體內,只要你回心轉意了,我便把它還給你,絕不讓你損失一絲一毫的法力。”
說完這話,他側身對著皓月張開雙臂:“小師弟,我知道你並沒有虛弱到動彈不得的程度,來,師兄抱抱!”
皓月徹底把眼睛閉上了,又慢吞吞的把黑鼻頭也拱進了兩隻前爪下。
他的確是沒有像表面上看起來這樣半死不活,他只是惱恨之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