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他們問出口的下一秒,他在心裡就已經給出了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要道歉,我沒有欺騙任何人的感情
——既然你有證據,那就拿出來吧
——我不是天生的同,我沒有厭惡過這個身份。
但他沒有機會說,他突然明白,他們原本也沒有打算讓他說,這根本就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報社工作的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洗白一個人多麼無趣,只有把這個人推上輿論的最高階,才會讓公眾買賬,人性總是有陰暗面的,這樣的新聞顯然更受大眾歡迎。
這就好像是,你告訴別人,這個人多麼多麼好,對方會說,哦,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你說這個人多麼多麼不好的時候,對方就表示,哇,這個人太糟糕了。
那些閃光燈太過閃眼,展昭原本好了一些的毛病,又好像重新發作了,記者們一擁而上,把他從白玉堂身邊撞開,有人趁亂踢了他一腳,展昭沒穩住,從臺子上摔了下去,頭被桌子的尖角砸出了血。
這些記者好像都已經瘋了。
白玉堂來不及拉他,等他看到對方額頭的血時,那種憤怒感終於不僅僅盤旋在了心裡,他把那個記者狠狠的踢了一腳,因為這個舉動,面前的記者們終於安靜了下來。
白玉堂拉住那人的衣領,怒不可遏的說:“有什麼儘管衝我來!”
展昭從另一邊爬上臺,他的衣衫有了褶皺,額頭還有血流下來,但他卻朝著那個記者鞠了一躬,“我是同這件事讓你噁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個記者震驚的回看他,像是在確認他有沒有被撞傻。
展昭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走到那些話筒面前說:“我們的確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但這個影響並不是我們願意的,你們總說要摸著良心說話,但是你們說這些的時候是不是也摸著良心說話呢?作為媒體工作者不是應該客觀的闡述事實麼?”
白玉堂拉住他的手,也跟著重新站到話筒前:“你們想怎麼寫怎麼寫,但現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