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即將交戰,若贏了這場戰爭姬無夜怕就會提親紅蓮殿下,張相出謀將此處作為隱秘據點,不久就會出兵,可惜笙羅想聽的始終沒聽到。
看來又有一棵好白菜要被豬拱了。
打探好出懸崖的位置,笙羅再次回到了木屋,此處不宜久留,她拆下擋風用的髒布,洗好之後當做包袱,把為數不多的家當全部塞進去,說白了只是草藥,魚乾和自制的竹簡而已,她全靠練習醫術和輕功才能走到今天。
“小小鴉,”她喚來這些日子的陪伴親人,“我們爭取多準備點乾糧,然後逃出韓國。”
儘管是流浪,也比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好。
小小鴉彷彿聽懂了她的話,眨眨眼睛。
為了湊齊足夠的乾糧,小小鴉召集了附近的烏鴉銜來野果,笙羅就負責抓魚,過了幾天後,她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包袱往肩膀上一系,出發。
耽誤了時間,難保往常路走不會和軍隊撞個正著,她決定按照原本的方案逆流直上,由於沒有羽毛,只能用樹葉和雜草替代借力點,笙羅屏住呼吸,謹慎地將樹葉丟擲,這招式她練過不下百次,此時尤為小心。
當腳尖踩到實物後,她迅速跳往更上一層的草葉,一路蜿蜒直上,轉眼間已有數丈高,笙羅心一橫,將這麼久以來韜光養晦的成果盡數施展,每一步都如同蜻蜓點水,力多半分或少半分都會出現意外。
“可惡——”眼瞧著崖頂觸手可及,偏偏陽光耀眼,晃了眼睛,她一個沒注意竟腳下踩空,不幸中之萬幸,旁邊就是快突石,忙不迭地摳住,手腳並用總算重回地面。
烈日當空的正午,一絲風也沒有,緊繃著的神經終於能夠放鬆,笙羅眉眼一彎,乾脆趴在地上盡情地享受著陽光的沐浴,眼前似乎冒出了黑星,心臟跳動得劇烈,難以掩飾住喜悅。
隨後趕來的小小鴉啄了啄她的耳垂,她笑得更歡了:“吃了一年多的魚,要不要去換換口味?”
等收拾好著裝後,笙羅猛然發現自己現在的造型就跟難民一樣,恐怕沒進客棧就會被老闆用笤帚怒打三條街,而且她現在身無分文……
除了打劫,別無他法……
果然,還是先蒙面吧。
☆、戰亂年代
要說打劫,這是笙羅想也不敢想的事,以往做任務難保不會遇上劫道的,下場都是被自己或者白鳳秒殺……想到這裡,她不禁後頸一涼。
“小姑娘,能讓老朽過去麼?”都說要挑軟柿子捏,於是笙羅鑽進小巷中守株待兔,一刻鐘後總算等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身體下意識地擋在老人面前,誰知老人壓根兒沒有意識到她是賊人,還笑得和藹:“不好意思,小姑娘,老朽趕時間。”
而笙羅的應激反應是連忙鞠躬:“抱歉抱歉,耽誤你了……”
說話間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等反應過來時那老者已經走遠了,笙羅的背影逐漸委頓,隨後又給自己鼓勁,誰不是從初學者走過來的,要知道打劫也是一門學問,首先要挑好下手物件,不光是有錢人,實力還得在自己之下,其次是地點,聚眾鬧事會自斷後路。
所以她默默地滾回巷子角落蹲著了。
薔薇色的斜暉夾雜著薄霧,落日慢慢移往戴黑的山巒,西邊漸漸昏暗,伴隨著肚子飢餓的埋怨聲把整個黃昏渲染得淒涼,小小鴉棲在屋簷上,臉色鐵青。
笙羅覺得自己快升華了,從正午蹲到傍晚理智和情感一直在作鬥爭,一面告訴她這麼做會掉價,另一面唱起了餓餓餓,糾結期間竟有一位賣花小姑娘丟了塊布幣給她,嘴上還說這麼年輕就出來討飯真可憐,激得她當時就蹦起來賞了小姑娘一記手刀,本打算搜刮錢財,但轉念一想這姑娘心地挺善良,就是嘴賤,戰亂年代以賣花為生不容易,便罷手了。
笙羅發覺賣花小姑娘的身形和她極為相似,眼珠子一溜,索性將兩人的衣服換過來,再把小姑娘拖到巷子深處的陰影裡,到最後愣是沒拿走一分錢。
有了搶衣服的經驗膽子大了許多,她換條巷子繼續守著,夜色漸濃,一名醉酒的彪形大漢緩緩從旁走出,笙羅瞧準時機,閃到他身後打暈他,然後利落地扒下錢袋,收穫頗豐,可光是這些也不夠,想逃出城得多攢點。
“小小鴉,在楚國和韓國開戰期間,我們趁亂逃出去,”這句話是顆定心丸。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月笙羅演繹著各式各樣的角色,在客棧打雜的小二,隨後偷走客人的錢財,治病的小郎中,為了賺點外快彌補過錯,晚上蹲點,隨時打劫,只是有所防備的人越來越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