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由於身高的緣故,她唯有使出全身的力氣往草垛上蹦,好幾次都摔了跤。

站著不行只能倒立,腦中靈光一閃,笙羅慢慢拱到貼近牆的位置,跟只蟲子一樣。調整好身體後,她用臂肘支撐著自己,練武之人做這種動作是沒有難度的,但在被綁住了雙手雙腳的情況下還是得大費一番周折。

等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心一橫把雙腿踢向了木板,倏地,硬陶罐從邊緣掉落,順著她的眼角碎裂開來。

碎陶片劃過,眼角瞬間多出道血痕。那陶片沾著鮮血躺在地上,就在笙羅觸手可得的位置。

“發生什麼事兒了!”門外負責守衛的人踹開破木門,很快發現了散落一地的陶罐碎片和滿臉是血的笙羅,現在沒找到同夥還不能讓她死,管事的是這麼吩咐的,如今人出了事他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趕忙衝到笙羅旁邊推她。

“喂!野丫頭你裝什麼死!”他情急之下一把抓起笙羅的頭髮,用蠻力將她提了起來,“信不信老子馬上殺了你!”

“呵……”笙羅勉強扯出笑臉,這倒懵住了扯著她頭髮的男人,下一秒,眼前迸出瞭如雨般的血花。

在男人闖進來之前笙羅就把陶片藏在了手中,只待時機一到便把陶片插/進他的咽喉,因擔心這廝命硬,笙羅又衝男人來了記頭槌,他的後腦勺剛好砸在一堆碎瓷片上,血的腥氣飛快地充斥在屋裡。

笙羅忍著暈眩用陶片一下一下割開麻繩,後知後覺地感到疼痛佈滿了全身。

溼熱的液體從額間流出,滑過人中,浸入嘴裡。她知道她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了,就算憑一己之力殺不死這群強盜,也能把他們的魂嚇飛出去。

血迷了眼睛,笙羅下意識地用髒手揩了揩,卻更看不清了。

一路摸索著樹木下山,現在是夜晚,只能借月光依稀辨出哪條路能走哪條路不能走,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她還是踩空摔到在地,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裡是下坡。往下滾了不知多久後才抓住了幾株野草穩住身軀,笙羅嚥了咽乾涸的喉嚨,她出來拿藥沒有帶防身的武器,想用匕首移到正路上純屬痴人說夢。

黑夜裡突然多出幾點明亮的火焰,看來是強盜們發現了那男人屍體,正在找她。

這麼死了也好,笙羅是這樣想的。活在姬無夜手下本來就跟一具屍體沒什麼兩樣,現在是歲數小,等長大了後姬無夜指不定怎麼對付她,也許她會和睡在姬無夜枕邊的女人們有著相同的命運,運氣最好的也只能孤獨終老,就像師父那樣。

“這兒有血跡!”一陣粗魯的男聲傳來,“那野丫頭肯定在附近,給我好好搜!”

手中的野草有鬆動的跡象,其實想過了以後的生活笙羅好受多了,如果掉下懸崖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

是了,左右都是死,還不如自己來個痛快,腦袋砸下去什麼感覺都沒了。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在野草完全脫離泥土之前鬆了手……

“想死也別這麼難看,”說話間,手腕已被抓住,對方的勁兒很大,生怕她掉下去。

笙羅整個身子懸在空中,逃生的行動讓她沒有多餘的力氣抬起頭看清來人,但只聽聲音就已足夠了:“真沒猜到……你居然……會來救我……”

白鳳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翻,笙羅便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背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本來以為你很想讓我死……”

“別做夢了,”白鳳跳向另一邊的樹枝,“如果你死了我會被你師父拉去陪葬的。”

風颳在臉上無異於刀子,寒氣逼人,笙羅把臉埋在白鳳的後頸處,但布料碰到傷口時還是疼得叫出了聲。

白鳳聽到聲音奇怪地側過頭看了一眼,而恰恰就是這一眼讓他腳底一滑,兩人直直地跌下樹。

“痛啊!”笙羅的腦子被這猛烈的衝擊弄得清醒了,她不爽地看向白鳳,“我都說了你想讓我死你還不信!”

不怪白鳳膽子小,只因為笙羅的面部損壞得太嚴重,血跡斑斑外加臉色蒼白目光無神,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大半夜撞了鬼,而這個鬼就被他背在背上,頓時有種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我便瞎了眼的感覺。

這也從某種程度說明了笙羅受傷的嚴重性。雙方在夜風中吹了一會兒,白鳳最終只有尷尬地在笙羅面前蹲下請她爬上去。

“喂,”重新回到白鳳背上的她耳語道,“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打我的人有五十個……”

白鳳露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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