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只是我和笙小羅姑娘沒胃口罷了……特別是她,為了照顧你連口水都沒喝上。”
之所以出現轉折純粹是笙羅在暗地裡戳他的緣故。
話音剛落,白鳳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摔倒前的場景。
笙羅暗叫不好,連忙說道:“過去的事兒就別再提了,展望未來我們才有明天!”
她的過分主動看來已給白鳳心裡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
後者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理,索性當笙羅那時只是被門夾了腦袋也就沒管了,殊不知對面兩人的心情有多複雜。
墨鴉專注坑白鳳三十年不動搖,會答應笙羅姑娘的請求不光是受不了她的死纏爛打,還是覺得在奔波勞累的暗殺生涯為自己找點樂子更有趣。看到白鳳重新端起碗筷吃飯後,他衝笙羅使了個眼色,後者回應般地微微頷首。
“我怎麼覺得味道有點怪……”笙羅咬著筷子,身形不穩。
白鳳聞言看向她:“怎麼可能……喂,怎麼回事!”
說話間笙羅面呈痛苦之色,身子一歪便軟軟地倒在了墨鴉身上,墨鴉將她扶起,語氣中帶了幾分焦急:“莫不是因為照顧白鳳你累著了?!”
“不……”笙羅顫抖地抬起手指著自己的碗,“飯裡有毒……”
墨鴉迅速扯過白鳳的衣領把人塞到他懷裡,丟下句“我去找人你先照顧她”後就逃之夭夭了,臨行前還揹著白鳳衝笙羅豎了記大拇指。
“喂廢材!”白鳳使勁搖晃她的肩膀,見沒什麼效果便攬著她掐人中,“這不是你們醫療組的地盤麼,為什麼會有人給你下毒?!”
笙羅佯裝咳嗽,趁機抓住白鳳的胸前的衣服不放開:“我也不清楚,咳咳。”
她的嘴角邊緣有發紫的跡象,虛汗發的越來越多,打溼了鬢邊碎髮,然而白鳳只能乾著急,按墨鴉平常的速度就是去大殿那邊此時也該回來了,這裡離醫療組據點步行不過兩柱香的功夫,難不成被突發事件絆住了腳?想到這裡,他欲起身,卻被笙羅制止。
“你先休息著,”白鳳沒法對現在的她發脾氣,“我去去就來。”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
等等,他的邏輯有點混亂。
笙羅發覺自己說錯話,趕緊改口:“我,我不是說習慣被人下毒,我是說……醫療組的區域有很多培植草藥,廚子經常會把它們錯當成可食用藥材,我常年生活在醫療組非常清楚這點,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毒性很大的草藥,只是會讓人覺得四肢無力頭暈目眩,休息會兒再掐人中保持呼吸通暢就好了。”
聽到這裡白鳳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自己也吃過了,不免心裡一急,笙羅看得出來,說道:“也許這次的草藥比較特殊,只針對體質較差的人有用……”
利用人家對醫療組的不熟悉胡編亂造,雖說委屈了廚子但也別無他法。
“那……”白鳳有些猶豫,然後把手放到她的鼻下,“只掐著就好了吧?”
笙羅的內心在咆哮。
多虧了墨鴉的好點子,讓她偽裝成中毒虛弱什麼也做不了的樣子博取白鳳的同情心,接著自己閃人給他們倆留下充足的空間,不能再機智。
暮氣氤氳,午後濃濃的暖意讓二人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笙羅的頭枕在白鳳的臂彎裡,白鳳則一直抱著她等待晚霞的升起。很難預測這樣的時光會不會有第二次,不打不鬧,不爭不吵。
墨鴉從未走遠,他靠在門邊安心享受著久違的寧靜。
坦白地說,三個人這樣走下去也挺好。白鳳現在很容易被外界因素影響,說不定一年後即便解除了賭約也會常常來醫療組溜達兩圈,墨鴉本就是灑脫不羈的個性,他早決定將來會在醫療組與戰鬥組間兩點一線地跑。
天空被染成了胭脂色,薄媚又詩意,晚霞盤踞在天際籠罩著寂靜。
看天色差不多了以後他終於肯推開身後的門,白鳳瞧見後沒好氣地準備罵他一頓,結果感受到笙羅在自己懷裡的重量只好作罷。墨鴉做無辜狀地笑笑,把笙羅在白鳳衣服上安家落戶的手拿開,低聲道:“她師父馬上就來了還不走?溫香軟玉在懷捨不得了?”
白鳳瞥了他一眼,輕手輕腳地將笙羅抱到矮桌邊。
墨鴉對此直嘆氣:“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你以為是誰的錯?”白鳳關上門後才開始質問他,“你是爬著去找她師父的嗎!”
墨鴉真的很想說他壓根兒就沒打算去找過。
☆、暗戀那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