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陽說得確實不錯,他聽到了聲模糊的鴉叫後皺了皺眉頭,把門關上走了。
笙羅把耳朵貼在門縫上,確定他走遠後對白鳳招招手:“面子重要還是生命重要?”
“說人話。”
“看我吃重要還是跟我一起吃重要?”
白鳳不語,聽了世陽那番話他壓根吃不下,既然狂,他就偏要狂到底,貧者不食嗟來之食,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笙羅明白白鳳只是死鴨子嘴硬罷了,於是她把托盤舉到半空,用筷子戳了戳軟綿綿的大白饅頭存心刺激他,世陽不會做飯,這個饅頭想必是從晚飯裡節省的,心意到了這個份上不接受也說不過去,若換做平時笙羅哪管得了白鳳這臭脾氣,如今卻是欠了人家一條命,用半個饅頭換已經是天大的便宜了。
“我們醫療組很講究吃穿用度的,比那下人的吃食強多了,”她壞心眼地把托盤送到白鳳鼻子下繞了一圈,“確定不來一口?”
從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瞧見白鳳在嚥唾沫:“我說過了,不吃!”
笙羅突然捂住他的嘴,低聲道:“小聲點,門外有守衛,若被他們聽到連饅頭都沒有了。”
笙羅的手上纏繞著白麵饅頭的香味,而這隻手就放在自己嘴邊,這對於飢腸轆轆的白鳳來說是天大的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作者的話裡我對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幾句話,因為只有在這裡才不會被她看見,大家可以無視,以後會刪。
別為自己的軟弱找藉口而把過錯全都推到我身上,你扮演的無辜角色不過是為了一個錢字,九年了,終於把我們之間的信任和期待跟五百五十元畫上了等號。
☆、論餓貨的兇殘性
“嗷——”
刺耳的尖叫劃破天際。
守衛聞聲破門而入,緊張地拿起武器環視四周。雖說兩個小孩是被關禁閉但身份特殊,給予他們粗糙的食物已是極限,倘若再出現了安全問題那所有守衛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小黑屋從未打掃過,整個一破爛的代表,守衛原以為是蜘蛛老鼠什麼的讓倆小孩受了驚嚇,誰知映入眼簾的竟是笙羅把白鳳撲倒在地,臉頰通紅,她揚起的拳頭被後者牢牢摁住,另一隻手在白鳳身上胡亂摸著,而白鳳被她壓得動彈不得,只有乖乖順從的份。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麼玩兒嗎?
守衛大哥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他尷尬地咳嗽兩聲後就把門帶上滾蛋了。
一定是他站崗的方式不對。
然而旁觀者迷,兩個當事人有節操多了。
“我好心把東西分給你你還咬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
事實上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鳳實在受不了擺在眼前的誘惑,加上一整天沒進食腦袋也有點不聽使喚,一個恍惚把笙羅的手看成了雞爪張口就咬,笙羅猛地吃痛自然不肯罷休,第一反應就是把白鳳撞倒然後揍他,在他衣服上上下其手只是為了擦乾淨唾液而已。
無奈跟白鳳比起來笙羅的戰鬥值尚停留在五的階段,兩人僵持了半天誰也沒佔到便宜。
笙羅拍掉粘在裙襬邊的細碎稻草,將碗退給還在喘氣的人:“把你的那份拿過去,我晚上不喜歡吃太多東西。”
其實她本來想說“世陽嘴欠你別在意大不了出去後把他綁在樹上吊打,”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誰知道白鳳會不會再次拒絕這番好意。
白鳳盯著碗看了一會兒,在確定笙羅不會和世陽一樣挖苦他之後才慢慢地接過來,和笙羅一起就著半拉饅頭狼吞虎嚥,這樣看他才像個小孩子。
直到舔完指甲縫中最後一塊饅頭屑才算結束。
這不像個受罰的,簡直像個逃荒的。
笙羅:“你吃相這麼美你家墨鴉知道嗎?”
對此白鳳不屑一顧,甩了她個白眼後就自動移到後方,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三米距離。
見狀笙羅心生疑惑,在她看來兩人是經歷過生死的,就算不是至交好友關係也不應該那麼僵,或許是戰鬥組的自負心理作祟,可她能確定白鳳和墨鴉不像其他人一樣打心眼裡嫌棄醫療組,說句實話,笙羅挺想跟他們倆交朋友的,而不是為了一個純粹圖面子的賭約心生隔閡。
白天問白鳳是不是很恨她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指連累他進黑屋子的事,第二個指賭約的事。
笙羅端詳了會兒白鳳的臉,好看是毋庸置疑的,回想初見時和他動手打架可以稱得上孽緣,又因為小小鴉的緣故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