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所以提前來到秘密隱居點。
忽地,一個身著常服的墨家弟子急哄哄地推門而入,大聲嚷嚷著:“笙羅醫師,不得了了,鉅子他們失蹤了!”
天明將他熊孩子的天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慌什麼,沒看見端木前輩成這樣了麼?”笙羅一邊說著一邊幫端木蓉把被子掖好,然後才問道,“各位頭領怎麼說?”
“頭領們吩咐醫師大人指揮諜攻部出去找人,”那位墨家弟子知道自己魯莽了,有些尷尬地看了眼她,“第一分隊已出發了,剩下的隊伍還望大人指示。”
笙羅如今的地位雖不及高漸離等諸位頭領,但在這群普通弟子中還是有少許威望的,從進桑海城的第一天起就常常跑到隱居點為染上風寒與腸胃不適的弟子們看病,時間一長,大傢伙便對她尊敬待之。笙羅聞言摸了摸下顎,道:“讓十方領著諜攻部第二分隊的人去小聖賢莊附近找找,至於第一分隊就按照原定計劃搜尋桑海街道,注意躲避駐兵,遠離府衙行管,若要問人的話一定要用對方式。”
對面的弟子撓撓頭:“方式?”
“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光是看起來智商就很著急的短腿鬧心孩子,成功率會很高。”
這位墨家弟子只覺得鉅子老大死不瞑目。
待他走後,笙羅轉過身來打量了一番端木蓉的睡顏,喃喃道:“白鳳為什麼偏偏對你下手?”
可惜能回答她的唯有斷斷續續的輕微呼吸聲。
天明和少羽最終被找到了,擅長以三寸不爛之舌拐賣人口的張良成功將他們留於小聖賢莊內,這不失為一條妙計。張良是笙羅繼姬無夜之後第二個忌憚的人,她怕自己被賣了還倒替前者數錢,而且不置可否的是,這種事他做得出來,想到此處笙羅不禁打起冷顫。
“很冷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使她條件反射地緊繃神經,結果發現來者是白鳳。
沒等笙羅說話,白鳳搶先開口:“你很關心她?”
她指的是端木蓉,此時躺在榻上婉約秀逸的女子,笙羅不知道白鳳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能實話實說:“我當然關心她,她可是這三年以來對我最好的人……除了小小鴉。”
一切說得理所當然,所以白鳳語結了,半晌才回應:“若還有一次機會,我寧願將她了結。”
兩人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卻緊緊繫著話題。笙羅的意思是知己難得,更何況人家還是醫師前輩,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白鳳的意思是你要是敢喜歡女人那他就立馬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無奈笙羅的態度不明確,後者沒法斷定自家良人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跡象。
女方越聽越糊塗,於是選擇轉移話題:“你怎麼在這裡?雪女他們隨時會回來。”
“我當然知道,”白鳳倚在窗欞旁,“只是想來看看而已。”
其實他想表明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有些話說出來太矯情,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僅能走委婉途徑,好在笙羅明白。
樹頂被炊煙和黃昏籠罩成淡金,落日拉長了樹林的影子,過不了多久就能瞧見溶溶月色。在據點居住了幾日,端木蓉的病情稍顯穩定,笙羅決定回有間客棧報平安,順便看看石蘭最近怎麼樣了,白鳳與她一起。
“你也該好好休息了,”笙羅望向身旁人,由於此處是墨家據點的緣故白鳳不能老是待在附近,他只能桑海城內外兩點一線地來回跑,每天定時定點地花大半天時間陪伴笙羅,夜深了回去,天際剛泛白就回來,算是彌補三年的空白,以及防止端木蓉的甦醒。若能再補上一記鳥羽符該多好,白鳳所想不過如此。
還好這時城內未禁嚴,兩人在大街上走著,老遠看見個眼神凶煞,面板黝黑的赤膊男子,身後背有一把巨劍,白鳳皺眉,帶著笙羅單足蹬地原地消失。
男子渾身散發出的殺氣讓人感覺很不好。
“到了,”笙羅站在客棧門前,“要不要借宿一晚?”
一隻蝶翅鳥從屋簷邊飛下,緩緩落在白鳳手指上:“衛莊大人傳我前去,得立刻離開,等明日再來看你。”
聚散流沙也來到了桑海城,笙羅沒多說什麼,只叮囑他珍愛生命遠離女性便走進客棧內,白鳳則愣了片刻——哦,這是良人在宣誓對他的所有權。
嘴角彎起一抹不太明顯的弧度,至少端木蓉無此優勢。
客棧內,一切如舊。庖丁下樓與笙羅打招呼:“笙羅醫師,端木姑娘的病情如何?”
“暫時穩定了,之後還不好說,畢竟我手上藥材有限,”笙羅攤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