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州去連李家僕人恐怕也沒得當。

官差很快押走李興和李德兒,房中只剩丁靖和李渢,丁靖再無適才的狠厲模樣,恢復常貌,靜靜坐在李渢榻前。李渢見他沉寂,心裡已知曉幾分,“我傷好後,自有辦法。”丁靖搖頭:“子川,九年的養育之恩,或許真他孃的值個百八十兩,然而那曾龜本是剝刻陰險的歹人,你那妹子何以如此糊塗,竟不肯脫離。”李渢手支在丁靖所坐的椅背上,他想借力起身,丁靖很快制止他,“你現在能做什麼?”李渢一把揪住丁靖的袖子,冷冷說:“我回答你的困惑,因為那混賬東西不是濫賭就是毒打妻女,飢寒交迫,棍棒相加,被賣掉後至少有吃有穿,興許曾龜還未必打過她。”丁靖從李渢眼裡看到了哀痛與憤怒,在很多年前,丁靖在私塾認識李渢時,也曾被這樣的眼神所攝住,那時候李渢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像女兒一樣養育嗎?天大的玩笑,只不過是當棵搖錢樹一樣澆水施肥。

丁靖不是孟然,他不愛管閒事,唯有實在看不過不得以才會出手,他從小被教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甚至覺得醜惡的東西未必醜惡,光彩之下必有陰暗,正如正人君子也可以是偽君子,他周身就見過不少,然而李渢有時還是會激發他的正義感,讓他覺得自己還沒徹底像個丁家人。

“為何不說?你怎麼可以放任她們不管?”

“為何?”

李渢嘴角掛著一絲自嘲,李家為了不讓他與生母聯絡,一直不肯告訴李渢生母去處,而多年來,李渢在李家每支一兩銀都得登記在帳簿上,正是他多了心眼,身邊才攢著二三十兩銀。

丁家人都是什麼人,李渢清楚,丁靖即是想幫他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曾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他考取了功名,等他有了名祿,等到那一天,那一天,之前所有的折辱、誤解、磨難都算不上什麼。

“他砍傷你,得在牢裡待幾年,會有辦法。”

平淡的口吻,再無適才的激動。

“放了他吧。”李渢疲憊的話語。

在當時,走進硃紅斷橋,與曾龜爭執時,他便做錯了,即使他很少做錯事情。

書院年底休課,學子們紛紛回家,有些路途遙遠的,甚至在休課告示貼出前,已先行離去。孟然和謝芷可算最後一批離開,他們家都在本地,回家不過是半日的路程。在結伴歸去前,二人都去醫館和李渢辭別。

他們還未進入醫館,就見在門口煎藥的敏哥兒對他們使眼色,敏哥兒低聲說:“你們走後,來了兩位凶神惡煞的爺爺,只怕你們見不到李公子了。”謝芷慌張,忙問:“那子川人還好嗎?見不到可怎麼辦。”孟然不以為然,“掐指一算,李渢的家人也該到了,小芷,我們自然要去會會。”

確實李渢受傷的訊息已傳回李宅,之前他遭毒殺未遂的訊息,沒傳到李老爺耳中——兩位僕人只負責跟文氏主母報信,而文氏自然樂意看到李渢被人解決掉。這回去李家報信的人,想必是山長派去的,告知物件便是李老爺。

李老爺未必多疼惜這個小兒子,不過他也別無選擇,這是他唯一的子嗣,絕他子嗣,簡直是要斷他命根,他自然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收到通告當日,李老爺就派出兩個人,一位是李渢的堂哥李政,一位是李家的老僕李貴。

兩人一抵達杭州,不僅把丁靖安排在李渢身邊的女婢趕走,連丁靖都沒給過好臉色,自然也不允許其他人接近李渢。

孟然進院子,還未接近李渢居住的房間,一位老頭子便已走出來,攔在路中,“私家院子,怎能直闖。”,孟然訕笑,“這本是趙大夫家的宅子,我往日來過,何曾見過你這麼個人。”老頭子把孟然打量,哼道:“我家員外賃下這院子,打哪來的窮酸秀才,還不滾出去!”謝芷進院時,本是戰戰兢兢,到此時,卻是怒向膽邊生,上前一步,大叫:“子川!你還活著嗎?你們把子川怎麼了!”

原本李渢居住的房間房門緊閉,看護者是這麼個老混賬,又不準人探視,誰都知道李家人對李渢沒安好心,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趁李渢受傷時下狠手,或是虐待李渢。

孟然先是對謝芷的舉止吃驚,隨後臉露竊笑,小芷的直腸子有時候也派得上用場,這不,老頭臉都綠了,而緊閉的門也伊啊被開啟,開門的是位白臉後生,衣著好,皮相好,唯有一對細長眼睛,刻薄尖銳。

“這是什麼地方,也容你這隻小毛猴在這裡撒潑。”

一字一字,都從齒縫裡擠出。

“愚弟年幼胡語,莫見怪,我乃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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