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再加上李政是個陰險小人,日後還要擔心他報復,小芷無緣無故被捲進來,確實迴避才好。

“燃之,大家都是朋友,再說人多聲勢大,我不迴避。”

謝芷搖頭,自己挑了個位子坐下。

安置妥當,等了近半個實誠,聽到了李政喊門的聲音,丁靖出去開啟院門,李政剛邁進門檻,就被丁靖死死抱住,他人雖然混身酒味,一遇襲立即酒醒,竭力想掙脫,以致穩坐“公堂”的孟然也不得不出來幫忙。

“李二公子,我這裡可是帶了繩子,你要請進來還是捆著進來?”

李政回過神來,掃視過齊齊六個人,帶頭的是孟然,話語冷厲,文佩的書童小燕執著繩子在身後,作勢要捆。

“你們敢!我身為生員,公堂見官都免拜,四五人成群,做強盜樣,是打算幹麼?”

李政推開丁靖,掃掃衣服,又假裝剛認出文佩,咋呼:“子玉,你在就好,李狗兒又想搞什麼陰謀詭計了。”

文佩沒理會他的話,在前做了個請的動作。

在丁靖和文佩的左右挾持下,李政進了廳室,孟然已落座等候他。

“這東西還眼熟嗎?絳珠的遺物。”

丟上一柄簪子,開門見山,不繞圈。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李政甩袖入座,已無起先的慌容。

“今天候你,不是要殺要剁,而是還李渢一個清白,也給死去的文小姐一個公道

“你們是李渢的黨徒,說的什麼胡話!子玉,他們是外人,你我相識十餘年,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文佩陰沉不語,把玩著手中冷冰的茶盞。

“證據呢?這簪子,可笑,李家有五枚,誰知是不是李狗兒盜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為,你以為今日文佩與李渢會面,所為何事?”

“你是何雞狗!也輪得到你來質疑我。”

“雖然文小姐主僕二人已亡故,但還有位書童長春可作證人,一個小書童,能躲哪去?若無人資助,能躲這麼長時間。年底到了,他總也要潛回家過個年,你說是吧李二公子。”

孟然對李政習慣在下人面前端的那套姿態,嗤之以鼻,壓根不理會,他的話倒是把李政說得一愣,又眯眼冷笑:

“這是李家逃僕,我也尋他許久,要是知道他去向,有勞告知一聲。”

孟然心下一沉,何以李政這麼肯定他不會回家,難道已經殺了嗎?不,以他贈女婢絳珠一枚貴重的簪子可知,李政出手大方,擺定一個小書童並不難。

“看來書童因出命案,心生恐懼投奔遠方親戚去了,這般確實一年半載不敢歸家,不過逐一排查,並不難查到他藏身地。”

李政的笑容僵硬,拂了拂袖,拿正眼打量孟然。

“你姓誰名誰?”

“姓孟,名然,字燃之。”

“孟燃之,我記下了。”

嘴角勾起,一個陰鷙的笑。

“那麼你認為事情的經過該是如何呢?我洗耳恭聽你的高論。”

“你和絳珠勾搭成奸,進而謀計文小姐、李渢,致使文小姐受辱自盡,而絳珠為逃避罪責,無論如何拷問,咬定是李渢所為。”

“我這麼做有何益處?文氏有意將文小姐許配與我,我與文佩又是手足情深,豈不是多此一舉。”

李政看向文佩,文佩也正看著他,但那目光再沒有往日的親近,說不出的疏遠與冷酷,他凝視文佩許久,才收回目光。

“陰差陽錯,因為文小姐愛慕的是李渢。”

“因此,我覺得她該死,甚至還能趁機陷害李渢?”

李政側著臉,抱胸躺靠椅背,他的側臉有幾分神似李渢,但他眼角上挑,有著李渢所不具備的邪氣。這樣的一張臉,無疑還是迷人的。他的目光再次移到文佩身上,他在閱讀文佩臉上的神情,他無聲在質問:你相信嗎?

孟然從李政的凝視中,覺察到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迷戀,李政在文佩的臉上看到了文玥嗎?或是透過文玥的臉,他注視著的其實是文佩。

“捧於掌心,視如珍寶,若是即將為他人所有,不如下手毀去。”

孟然嚅囁,是這樣的念頭嗎?這人,竟然:

“視活生生的人命如掌中玩物,簡直罪不可恕。”

衣衫窸窣,抬頭,文佩已起身離席,而李政的目光也跟隨他而離去。

同樣始終不發一言的李渢,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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