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萍兒便是買來的。

翠娘猜測李渢不是嫖客,而是到這兒尋人,只是他惹毛曾龜。

砍傷李渢後,曾龜帶著萍兒離開住所,不知去哪裡。萍兒年輕貌美,是棵搖錢樹。

按翠娘說法,萍兒那是書契買來的,就是官府要來奪人,也毫無辦法,何況李公子只是手無寸鐵的一介書生。

“因為‘狎妓’而滋事,遭砍傷,就這罪名,李子川就得被山長趕下山,也難怪他醒來後什麼也沒交代。”

孟然把頭搖了又搖,李渢這人,就像一口永遠開不完的箱子,開啟一把鎖,以為就能知道箱子裡裝的是什麼,誰知箱子裡裝著的是另一口帶鎖的箱子。

“小芷,我們也該回去書館,這樣的事,他即不願他人插手,我們最好不予理會。”

謝芷沉默許久,想起每次進去照顧李渢,對上的大多是他側身背對的模樣,他無聊得把一本破醫書翻來翻去,卻也不肯跟他多說一句話。孟然說的不錯,李渢並不當他們朋友,也不信任他們。

心裡雖有感傷,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李子川就是這樣的人。

那時謝芷腳已經邁出門檻,半個身子還在遲疑,孟然怕他壞事,拉住他的手將人往外拽,這個動作他做得很隱匿,李渢沒有留意,他的目光落在謝芷正在離去的瘦削背影,腦中回味孟然那句:“李子川,我想日後也都不見了”。

對李渢而言,見一個人有何難,又非在深宮大院,然而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可遇不可求,一旦錯過,永遠錯失。

孟燃之,你真是個好管閒事的人。

還記得在五步亭時,孟然問李渢,他和謝芷是否“不堪為友。”李渢並不覺得孟然與謝芷不值得去交朋友,而是他覺得他不需要朋友,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何曾需要他人。

只是,那個正在離去,僅留下背影的人,在這間房中,也曾抱住自己,眼角噙淚,他那麼擔心,那麼在意。

“站住。”

這兩字從喉嚨中喊出,不大不小,分外清晰。

孟然的嘴角滑過一個狡黠的笑,而謝芷的身子微微顫抖,不覺用力抓住孟然的袖子,孟然丟了個鎮定的眼神予他,兩人齊刷刷回頭,看向李渢。

李渢坐在床上,姿勢與之前並不二樣,他的模樣似慍怒又像懊惱,他也許即生氣孟然的狡猾,又惱怒自己的妥協也未必。

“洗耳恭聽。”

孟然上前一步,居然還行了禮。

謝芷立在一旁,很安靜,眼神認真而誠懇,但他的手絞在一起,透露他內心的不安,他害怕聽到不想聽的話語,屬於李渢的秘密。

秘密,人的秘密大多都見不得光。

不,李子川不是壞人,不該是。

對於孟然得意的樣子,李渢十分不悅,如果不是之前回想起孟然在五步亭時苦惱說著:“子川可是視我與小芷不堪為友?”的神態,及此時謝芷那認真的眼神,他或許又噤口。

“孟燃之,你到底想打探什麼?”

打探什麼?孟然想從李渢那裡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他最想知道的是關於文佩的事情,但他隱隱覺得把李渢嚴刑拷打,他也不會說,還是問該問的吧。

“為何去硃紅殘橋?你在那邊想找誰?”

孟然其實心裡有猜測,但還是希望李渢能親口說。

“謝芷,我想你已與孟燃之說過我的身世了吧?”

李渢的目光落在謝芷身上,他的眼神並無指責,很平淡,然而他這句話,令謝芷心中愧疚,他對李渢沉重點頭,他確實說了。

“那麼,你怎麼猜想呢?我去哪裡做什麼?”

這是問孟然的話,帶著慍意。

孟然對上李渢的眼睛,他想自己或許有些過頭,換他是李渢,他也不樂意說,於是默然。

“我有個同母的妹子被賣到那裡,本想以三十兩贖回,可惜未遂。”

李渢討厭看到別人談起或聽到他過往,或鄙夷或同情的眼神,但他在孟然眼裡沒有看到,謝芷眼中也未有,謝芷對絞的手放下,倒像是舒口氣。

“為何不跟官家明說?”

孟然不吃驚李渢的話,李渢的話只是印證他的猜測之一。

“也對,你定是私下與你母家往來,不便被人知曉。”

孟然把頭一拍,心想自己一激動竟說胡話。

李渢沒什麼表態,眉頭都沒挑一下,他有個丁靖這樣的朋友,不差再有個什麼都知道的孟然。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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