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喃語:“你到底有多招人憎恨?”
不對,自從李渢來到李家,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就不少,不說主母文氏,就是李家那些親戚,也總想將李渢逐出家門,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何況他的異母妹妹又嫁了個“好郎君”——林郎,終日在盤算李家的田宅,這樣算起來,仇人沒有二十位位,也有十八九。
貪婪與嫉恨真能將人化為鬼。
想想,若是自己處在李渢這樣的處境上,只怕得被逼得發瘋發狂。丁靖這樣想著,對上李渢那張時常冰冷的臉,嘆息道:“那回頭我把李興,李德兒放出,真不管他們的事。”
丁靖之所以沒立即來醫館探看李渢,在於他聽說李渢受傷,而他的書童不見,先帶人去逮書童。
“我差遣他們去四方書軒購書,因此不在身邊。”
李渢實在覺得丁靖對這倆書童成見太深,他們雖然是李家安插在他身邊的人,但是說這兩人有膽子襲擊他,那是笑話。
“和他們也沒有關係,那到底是誰?”
丁靖深信李渢一定知道是被誰襲擊,受人暗慕,或許無知無覺,可遭人憎恨,必有緣故。
對於丁靖的質問,李渢難以做到不理會,丁靖是個極具耐心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我來杭州,是為見一位故人。”
李渢低頭若有所思,他的聲音不似往常般冷漠,而是帶著憂傷。
孟然站在殘敗的石橋前若有所思,橋下死水汙濁,臭氣撲鼻,小青欲舉袖捂鼻,又見孟然不為所動,只得放下,主人家都不嫌臭,身為下人不好作態。
“公子,這裡能有什麼稀奇東西?”
把臭水渠兩岸的破舊民居掃過,身側不時有酒鬼走卒虔婆擦肩,更有不少站在戶外濃抹豔妝的女子,這兒,怎麼看都不是好去處。